坐在了沙發上,腦海裡卻始終浮現著兩個不期而遇的身影,那是他和躍森路過晟貉集團的寫字樓時看見的,宇文柏身邊的“哼哈二將”,只是他不明白鄒倩和雲亦到這裡做什麼?
難道他們發現了語兒的蹤跡?
可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為什麼留在了市裡?
還是說,他們在等待後援?
那二少呢,他也在這裡嗎?
擔心地朝樓上看了一眼,左晨書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告訴白念柔叫她小心?
可這件事還沒得到確認,他不想讓白念柔做無謂的擔心,她好不容易才恢復到寧靜的生活,不應該捲進另一個旋渦。
左晨書想了想,掏出了手機。
……
今天是左晨書離開的日子,雖然很不捨,但白念柔還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提著行李走出了大門。
“怎麼,捨不得?”宇文松站在她身邊,吃味地說道。
“有點。”
見白念柔一點也不猶豫,利索地點頭,宇文松冷哼了兩聲,尖著聲音說道,“今天送瘟神,走吧,我們上車。”
白念柔好笑地看著孩子氣的宇文松,調侃道,“怎麼,怕他威脅到你,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送走他?”
宇文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白念柔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小心眼地牽著她的手,比任何一次攥得都緊。
照例是兩輛汽車魚貫而出,朝市裡的火車站開去。
左晨書坐在後排,看著白念柔的側臉,先前他藉著拜年的藉口給雲亦打了電話,得知他是到這裡處理公務,這才鬆了一口氣,放心離開。大少和念柔這段時間都不會出現在市裡,而那兩人也呆不了多久,處理完事情就會離開,他們應該不會碰面,
汽車停在等候區等紅燈,宇文松的手機響了,接了電話,簡短的幾句話之後,他的表情凝重起來。
“松,怎麼了?”白念柔坐在側位上,奇怪地問道。
“繡莊出事了。”
白念柔還沒來得及追問,鄔強華就從另一輛車下來,走到了車邊,彎著腰對眾人說道,“松兒,你送晨書到車站,我和你們乾媽到繡莊去看看。”
“要不……”左晨書猶豫地說道,“我們也到繡莊去吧,我的車在下午,時間還早。”
“可是……”
“沒關係的。”
見左晨書堅持,鄔強華也不再多說什麼,回到車裡,領著一群人朝繡莊奔去。
繡莊分佈在鄰近市裡的各個小鎮,是鄔強華下面分公司單獨的作坊,根據經營者的能力,作坊有大有小,規模並不統一。平時的時候,鄔強華就把公司裡的定單分到各個繡莊,再交給繡娘。一般情況下這些繡娘就聚集在這裡,一邊趕活兒,一邊聊天,晚上還可以把活兒帶回去,沒事的時候在家裡接著做。每天所謂的上班,不用刷卡,也不考勤,規則上很寬鬆,但大家都很自覺,沒有特別的事,都不會曠工或早退。
車還在小道上,白念柔就遠遠地看見作坊前圍滿了人,除了幾個分公司的負責人就是一群繡娘。她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宇文松和鄔強華凝重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事情似乎很嚴重,緊張地坐在副駕位上,她直勾勾地盯著院子前的一堆人。
車剛停穩,宇文松就跳了下去,白念柔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乾媽。”她走到秦若水的身邊,問道,“到底怎麼了?”
“沒事的。”秦若水雖然安慰著白念柔,但她的心裡也沒底兒,不知道這次的損失大不大,只是笑著說道,“就是繡線被雨水浸溼了,沒關係的。”
“嚴重嗎?”
白念柔一邊問著秦若水,一邊朝樓上的倉庫望了一眼,這些作坊一般都是把二樓作為堆放原材料的地方,避免它們受潮。而且,作坊每半年一次的檢修是絕對不會怠慢,這是鄔強華的要求,江南多雨,就是怕雨水浸下來,汙了底稿、繡線等,而最近的一次檢修就在年前,怎麼會出這個意外。
“我也不知道。”秦若水惆悵地嘆了口氣,望向了鄔強華。
“沒事的,乾媽,我去看看。”白念柔安慰著秦若水,將她交給身邊的躍森和左晨書,跟著宇文松到了二樓。
進去看了才知道,事情比她想象地還要嚴重很多。
屋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了幾個大洞,昨夜的一場雨將二樓裡所有的東西全部浸溼,就連地面都有了積水。
白念柔不禁蹙眉,按說昨夜的雨並不大,不可能把這麼弄這麼溼,而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