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了過去。
雖然兩人都極力保持著先前的氣氛,可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她知道,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已經發生了改變,她可以假裝看不見,宇文松也可以假裝不在乎,可是那種改變就那麼赤果果的橫亙在兩人之間,像是鞋子裡的沙,看上去無關緊要,卻又十分硌腳,從趾間傳遞的不適,讓人周身都不舒服。
想了想,白念柔起身,坐在梳妝檯前,拉開了抽屜。開啟放在抽屜裡的小盒,她看著那對綠色的玉鐲發呆。
那是琴月禪送給“白念柔”的生日禮物,她一直戴著,就算那個人要她死的時候,她也戴著。她曾經以為這對玉鐲子是她最後的救贖,她只要抓住了它就不會孤單,至少,不管她開不開心,它總是會陪著她,只要它在,那個人……也會在,卻不知道它根本就是她這一世的禁錮。
伸手,輕輕撫上那片久違的翠綠,它還是一如既往器的青翠,看著就讓人舒服,只是指尖傳來的那抹冰涼讓她不適地皺起了眉頭,她天真地以為只要將它們摘下,她就可以逃離過去,卻不想,它們是她心裡永遠的痛,註定要背在身上……一輩子。
“念柔……”
宇文松蕩在嘴角的笑容先是一僵,眼神閃了閃,隨即緩緩漫過嘴角,端著牛奶走到白念柔的面前。
“松,找個地方,把它們……賣了吧。”
白念柔的語氣裡有著極端的不確切,這是琴姨的傳家寶,即使她與那個人之間已經沒了任何瓜葛,這對鐲子,如果有機會,也應該還給琴姨,她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知道琴姨會不會責備她。
嘴角一彎,白念柔自嘲地笑了笑,沒準這輩子連面都見不著了,她還擔心這個做什麼?
“留著吧。”宇文松掃了玉鐲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知道它對你很重要,想留著就留著吧。”
“松……”
見白念柔不確切地看著自己,宇文松寵溺地笑了笑,挨著白念柔坐下,將她攬在懷裡,幽幽地說道,“這個,和那個人有關吧?”
宇文松輕鬆地笑了笑,見白念柔一副不解的模樣,他繼續說道,“就是上次你給我看的那則新聞,我想,這個和那個人有關吧?可是,念柔,我不在乎。”宇文鬆緊了緊攬著白念柔的手,低聲說道,“我不在乎我們幾人之間以前是什麼關係,我也不想去理清楚,念柔,我唯一在乎的是,最後你會選我,選我陪著你。念柔,最後,你會選我的,對吧?”
宇文松雙手搭在白念柔的肩上,認真地看著她,彷彿在等她做一個可以改變世界的決定,改變他的世界的決定。
“我……”
“別這麼快回答,”宇文松害怕地說道,“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好不好?”
他怕白念柔的遲疑會讓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現在這樣就好,即使她想的不是自己,但至少她還在自己身邊。
“把牛奶喝了。”
宇文松故做輕鬆地將奶杯遞到白念柔面前,眼角再一次偷偷瞅了一眼翠綠的鐲子,雙眼凜冽一緊。
“今天我們上晚班,是通宵,昨天晚上都沒睡好,等會再睡睡。”
聽著白念柔的話,宇文松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白念柔端著奶杯朝樓下走去。
“想做什麼?”
白念柔回頭,無辜地說道,“洗澡啊,怎麼了?”
“洗澡?我先洗。”宇文松沒給白念柔反駁的時間,迅速朝樓下走去。
他……
白念柔不滿地皺起眉頭,他一定是在生氣吧,要知道,他可是從來不會對自己這麼沒耐心。
重新走到梳妝檯前,白念柔輕輕將抽屜拉好,她還是在自欺欺人啊,連宇文松都看出來了。她以為只要賣了它們,心裡的痛和思念就不會存在了,呵呵,刻在骨子裡的東西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被抹去痕跡?
聞著奶杯裡散發出來的香醇味道,白念柔想,其實她和那個人之間,根本就不是愛,只是她錯魂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所以就認為他和自己有著什麼。從一開始就是那個人帶著自己走,按照他的計劃走,每一步都是局,她只是自以為地“愛”上了那個人,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收回渙散地情緒,白念柔朝書房走去,最近心情很鬱悶,她需要找點快樂的事來做做,不知道網上有什麼新款的網遊沒有。
習慣性地聯上了網路,白念柔卻先開啟了網頁,本想看看地方新聞,可彈出來的頁面卻讓她心裡一柔,這是……
129 表哥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