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搖籃,讓她莫名地安心。抬著眼皮迷糊地看了一眼前面黑糊糊的一團,她將身體朝前靠了靠,把腦袋耷在宇文松的後頸處,呢喃地問道,“松,還有多久到家。”
“五分鐘吧。”
白念柔耳膜處傳來悶聲悶氣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很遙遠,又似乎近在咫尺。眨了眨惺忪的眼睛,她選了個舒服的地兒,垂下眼簾,沉沉睡去。
……
宇文松將白念柔放在床上,又拽過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想了想,他乾脆側躺在了白念柔的身邊,右手撐著腦袋微笑著看著身邊的人。白色的月光穿過窗戶,照射在床上,將米白色的床單渲染上了一層銀白色的朦朧光暈,白念柔縮著腦袋朝被子裡蹭了蹭,凝脂般白皙的肌膚誘人地香甜。
宇文松嚥了咽口水,小心眼地仔細瞅著白念柔。
白念柔長而微翹的睫毛將眼瞼下掃出一抹淡淡的陰影,宇文松睨了房門一眼,心虛地笑了,整棟小樓只有他們兩個人,也就是說……
腦袋慢慢俯下,宇文松偷偷在白念柔的小臉上啄了一下,見她沒什麼反應,隨即大著膽子將嘴唇湊到了白念柔的眼睛上。
“松……”白念柔模糊地睜眼,有點摸不著狀況地看著宇文松。
“……那個,我沒做什麼。”宇文松無辜地看著白念柔,心裡的欲、望卻沒按捺住,伸手,他撫上了白念柔的小臉。
“幾點了,怎麼不去睡?”白念柔側過身子,與身邊的宇文松對視著,其實他吻上自己的臉時,她就醒了,身體的睏倦讓她不想睜眼,可又朦朧地覺得,如果她不叫住他的話,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再陪你一會兒。”宇文松隨口答著,左手的拇指留戀地停留在白念柔的唇邊。
白念柔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宇文松眨了眨眼,試探著將自己的腦袋朝她嘴邊湊了過去,剛探過去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玩味地看了白念柔幾眼,見她沒有什麼別的反應,他又朝她探了過去,就在他的嘴唇快挨著白念柔的嘴唇時,沒由來的,他又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檢視著白念柔的眼色。
“怎麼,很害怕?有賊心沒賊膽?”想是料定了宇文松會這樣,所以白念柔連句阻止的話都沒有,等他自己鬱悶地停下後,她調侃地看著他。
“有,只是……”宇文松將身體朝白念柔那邊靠了過去,聲音沙啞地說道,“念柔,可以嗎?”
白念柔眼神閃了閃,這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異樣情愫,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還未等她回神,眼前就驟然一黑,隨即一抹帶著清冽氣息的熟悉味道充斥在她的鼻腔,嘴唇一暖,舌尖傳來異樣的感覺。
暈頭轉向了幾秒,白念柔驀地睜大了雙眼,伸手,抓住了宇文松壓過來的雙臂,卻沒有把他推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更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的態度起了這麼大的轉變。
她怎麼會對宇文松有這麼大的依賴?
是因為他像那個人嗎?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白念柔慌亂的眼神就沒找著聚焦位置似的四處亂瞄,拽著宇文松胳膊的手也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
“念柔……”察覺到身下人的變化,宇文松不情願地離開了那片讓他貪婪不已的溫暖,聲音沙啞地問道,“我弄痛你了?”
“沒、沒有。”
“那……是你不願意?”白念柔的慌亂讓宇文松心裡很不好受,雖然他害怕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卻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願意嗎?
白念柔心裡問著自己,現在的她,腦袋空白一片,似乎什麼都沒想,又似乎想了許多,她不知道心裡對宇文松的那種感情,是愛情,還是親情,是因為他像那個人,還是她潛移默化中,已經對他有了感情。
又或者什麼都不是,只是她習慣性的依賴。
白念柔的沉默讓宇文松心裡驟然一緊,將她抱在懷裡,宇文松什麼都沒有說,兩人靜靜躺在床上,本來已經拉近的距離,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又越走越遠。這種不踏實的感覺,像把刀口不鋒利的鋦子,慢慢鋦著宇文松的心,很痛,卻無法滴出一滴血。
……
縮在宇文松的懷裡,一晚上兩個人都沒有睡著,各自懷著心事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直到白念柔的肚子不安分地“呱呱”叫了起來,宇文松才輕笑地說道,“餓了?想吃什麼?”
“牛奶。”白念柔舔了舔嘴角,看著宇文松朝樓下走去的身影,眼角的笑容還來不及擴散,就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