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毒王走了之後,貓貓努力的想對冥月說話,但很快的她就放棄了,她以為自己用勁全部力氣喊出來的話,冥月根本就聽不到,那些聲音就是在她自己地胸腔裡和腦海裡吶喊。
而她只能是聽憑冥月抓著自己的手放在臉頰上,雖然睜不開眼睛,但貓貓還是能感覺到冥月的關心的眼神。
也知道過了多久,貓貓突然感到自己身上那種麻痺的感覺似乎沒有那麼強了,心裡大喜,連忙運氣想加快速度將那種麻痺的感覺除掉,就聽到一個人躍進馬車車廂地風聲和踏上車廂後,馬車微微傾斜的感覺。
“好了,”毒王輕輕地拍了一下冥月的肩膀:“好了,你該回去你地馬車上休息了。”
冥月搖了一下頭:“沒關係,我的身體沒事。”
毒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就算是你的身體沒事,但貓貓卻受不了這樣的煎熬。”
冥月有些詫異的抬起頭轉身看著毒王:“可是貓貓現在豈不是什麼知覺都沒有?”
說著將肩膀上的箱子放下來,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小小的瓷瓶,用銀針在瓷瓶裡輕沾了一下,刺到貓貓的虎口上,等了一會兒之後拔下來皺著眉頭看著冥月:“她只是不能動而已,外界的什麼話她都能聽到,你這樣會讓她沒辦法靜下心來修養。”
貓貓氣餒感覺到自己身上那種麻痺的感覺又開始沿著手臂一路路加重,而冥月在低低的應了一聲之後就任隨著跟著毒王過來的幾個人將自己抬走。
冥月不怕自己的身子是什麼樣子,但貓貓的恢復他不能不用心,毒王說他在這裡會影響貓貓的恢復,那麼他就絕對不會多留一秒。
貓貓讓自己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弄得絕望起來,那種落入別人手裡,一動都不能動的讓人擺佈的感覺把她的眼淚都逼出來了。
毒王滿意的看著只剩下兩個人的馬車,輕輕的幫貓貓把臉頰的淚水拭去,嘆了一口氣:“你心裡是不是很難受?但是我也無能為力。”
依然是貓貓熟悉的那種與世無爭蒼老無比的聲音,這個聲音曾經讓貓貓覺得親切無比,但這個時
卻因為這個熟悉無比也親切無比的聲音弄得毛骨悚然
“你哭什麼?就算是你流再多的淚,也沒有人能救你。”毒王幫貓貓拭淚的動作輕柔無比,聲音也是悲天憐人的語調。
但是毒王的聲音越輕柔,貓貓越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陣的寒。
要不是貓貓親眼看到那雙穩穩的拿著燭臺的手,貓貓怎麼樣也想不到毒王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面對貓貓的時候,臉上依然是那樣一派平靜的神情,那江漫天臉上那種愧疚的神情在他的臉上一絲一毫都沒有出現。
當時門外站著滿滿的人,江漫天一向自以為豪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他是以暗器出名的,那一雙以穩出名的手在那種情況下也不能控制了。
但是那隻拿著燭臺的手卻是穩到了極點,就是手背上的筋都沒有跳動一下。
只要毒王的手才能那麼穩。
一隻可以用一根銀針從瓶子裡挑出人肉眼看不到的粉末毒藥,還能準確的掌握劑量地手,當然比世界上任何一雙手都要穩。
貓貓甚於清楚的記得,燭臺在那雙手託著的時候,燭光竟然連一絲跳躍都沒有出現。
本來想把事情理順一點的,但是手背上被毒王刺了那一陣之後,那種加強的麻木感讓她地頭漸漸的昏眩,人又陷入了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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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突然停下來產生的不適應讓貓貓從沉睡中醒了過來,感覺身體被一個人抱了下來,身邊也漸漸聚集了無數人的聲音,在一片沸沸揚揚的聲浪中,貓貓聽到了她想聽到地所有聲音。
除了剛才聽到的冥月的聲音,還要自己地老爹和踏雪的聲音,躲在小莊園的所有人都和她一起在路上。
這個是一件讓貓貓覺得欣喜的事情,本來她心裡最擔心地就是皇上在得知她想欺君之後會對他們動手,現在看來他們都好好的,還陪在她的身邊。
唯一讓她想不明白的就是毒王是怎麼樣騙過當時守在院子裡的那些人的?
貓貓相信不久之後她還沒有從那個房間裡出去,院子裡地人一定會衝進屋子裡檢視,而那個屋子除了門之外就是對著院子那個窗戶了,毒王當時絕對是跑不出去的,那他又是怎麼把一院子地人全給忽悠過去的?
那江漫天呢?
貓貓努力想從喧譁地聲音中找出江漫天的聲音,遺憾地是把所有的聲音都篩選過了之後還是沒有聽到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