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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梅苑美人 “我有一計,可解娘子經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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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著急忙慌地追至門口,賀君清想起什麼,甩下一句“推車落在了場子門口”便回身去拿。

麻繩畢竟不可靠,在樁上寄放一會可行。若是追著那孩子跑出幾里地,拿不準何時回來,誰也不敢保證這車還會不會老老實實地等在原地。

孟飛鸞躍上門口的小土丘極目下望著,將不遠處長橋上的人流盡收眼底,很快鎖定那小子的蹤跡:“沒事,這地勢開闊,能瞧見他的去處。倘若你推不動,可你我輪換著來。”

“你能否給我講講如今何種情況?當街推車追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實在有失體統。”賀君清照著飛鸞留下的繩頭扯了兩下,麻繩卻沒有像預料中一般落下,反而越繞越近。

“無暇多說,先把你那體統放一邊去。”孟飛鸞呵呵一笑,見取車的賀君清遲遲不來,才記起自己方才下意識打了一個行軍馬扣,常人恐怕摸不到竅門,趕緊回去幫忙,“你往這兒一繞,自然就鬆開了,這繩結結實耐用些——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賀君清被她催促著,腳下著急,額間也發汗。回顧此生覺得他這輩子從沒這般被人牽著鼻子走過,心情十分古怪。

兩人推車上大道時,那孩子已消失在長橋尾端。

他機靈得很,轉彎時還往後張望了一番,似乎也疑心有人在跟著自己。

“跟上跟上。”

街面上的人沒有鬥蟲場子裡密集,飛鸞健步如飛,步伐大小遠勝於身量尚在她腰邊徘徊的小兒,因此只要一雙眼睛沒追丟,趕上是遲早的事。

因此她穩住心神,開始給賀君清解釋起眼下情形:“方才我聽見場子裡被叫做方爺的那位囑咐這孩子幫忙買點心,可見場內交易都需方爺點頭,我們要想在場裡面賣東西,得想辦法走上這條道兒。”

“你倒是心思機靈,但那吃食店八成是方鑫自己的產業,又怎會輕易允許咱們橫插一腳?只能做從中抽成的打算,估計難收回本錢。”賀君清邊跑邊喘邊作答。

他許久沒做過這麼劇烈的身體活動,腳掌都磨出了水泡,思路都沒有往日清晰了。

飛鸞則是跑得暢快,笑著同他解釋:“不看看怎麼知曉?倘若是方爺產業,眼下正巧餓了,咱們照顧一下生意,也算是報他剛剛出言阻攔伍德的恩。”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而街上認出他倆的人一頭霧水:你們昨兒在市集上鬧成那副樣,如今卻又當街嬉笑同行,瞧著比從前幾十年都親近,這算怎麼一回事?

這般奔至於一交叉街口,賀君清先前亂跑一氣,一頭霧水問道:“往左還是右?”

孟飛鸞答得果斷:“右,晃不過我的眼睛。”

在騎射六藝中間,孟飛鸞十幾歲就以射為最佳,天生目力強,反應快,而騎是在征戰途中練就的。

她腳尖輕點,向右面長街追去,沒走兩步就見那苦苦追著的小子抱胸從一出廢宅中晃盪出來,臉上掛著欲蓋彌彰的金題:“就是你倆吧!跟了我一路!你們人大步子大,我跑不過便認了——你們想做什麼呢?不會連小孩的錢都打劫吧?”

接著他想起了什麼似的,話鋒一轉:“不過我這錢不怕搶,你們一路跟來也知道,我是在方爺手下當差的。”

此子講話眉飛色舞,語氣也跟大人一般,但孟飛鸞卻不難看出他話語背後的恐懼與緊張,覺出些彆扭的可愛。

再說了,你那方爺馬步都扎不穩,一上演武臺一盞茶功夫就給人扔下來,我怕他作甚?

孟飛鸞腹誹兩句,笑眯眯迎上:“我正是聽見方爺對你的叮囑,心生好奇。想問你一聲要去哪裡買酒水點心,方爺是懂享受的,他愛吃的東西必定不差,我與我哥也想嚐個新鮮。”

“嘗新鮮?我看不是吧?”

小子聽她這般態度,神色緩和,語氣傲慢起來,黑溜溜的眼睛明目張膽地上下打量兩人,評判道:“你們可不像是懂享受、有錢享受的。”

確實。賀孟兩人穿著樸素至極,挽起袖子就能下地插秧。

尤其是孟飛鸞。一女兒家,耳朵上手腕上沒有半點金器的影,衣裳款式老舊,用料也與男子一般,注重保暖與便利,定然是常年做活的人。

“我看你們多半是想找機會討好我們方大老爺?”小子翹起尾巴,故弄玄虛道,“也不是不行,你們去我孃的店裡幫著洗碗燒水,我就去方大老爺面前給你們美言幾句——往後鬥蟲場裡橫著走,有什麼好差事也會第一個想到你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