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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上門退婚 兩度院試落榜的準太傅?……

《穿成政敵的結髮妻後》最快更新 [aishu55.cc]

不知是不是四喜聰明討喜的緣故,李慶友覺著自己做活兒的時候談天,從沒像今天這麼暢快。

一點就通不搶白,循序漸進懂留白。

孟飛鸞穩穩達到聊閒天搭子的最高境界。

在聽四喜問起林家兄弟各自的營生時,李慶友說得興致高漲,一張嘴閒不下來,和盤托出道:“林叔寶麼,一直就是這副德行。小時候不愛做活兒,被他娘逼出門去。不學手藝寧可乞討,他娘左思右想,覺得丟面子了又將人接回家看著。”

“三年前他在染布莊子裡做過學徒,勾搭大戶人家的女兒私奔,讓人發現揍了一頓給趕出來了。往後腿腳不便,就沒再找活兒做,一有功夫就賭。十天有七八天是被人抬回家去的,剩下那兩天是他躺得太隱蔽,沒被大傢伙發現。”

“他大哥沒好到哪裡去,一沒墨水二沒關係,鐵了心想考科舉。落榜幾次被他娘逼著學殺豬去,學藝不精還把人家留給他師傅的豬下水偷回家。一問他就裝傻充愣,說剖開豬肚子的時候就沒見到豬心,你說好不好笑?”

回家一路,孟飛鸞將林家幾人的底兒都摸了個乾淨,更加堅定了還上錢就跟他們斷個乾淨的想法。

自己窮不可怕,有一幫窮親戚才可怕。

“四喜,你真打算在鬥蟲場做買賣啊?那兒的人可不吃饅頭。”話題兜兜轉轉回到欠債的困局上邊,李慶友將自己的疑惑和盤托出,提醒道,“這群人圍著幾隻蟲空肚子都能鬥上一整天,吃食多半賣不出去。”

畢竟此事要想做成,還少不得李叔的幫忙,孟飛鸞也不介意同他多說:“賣沒滋味又頂飽的東西當然不行,包子饅頭在那裡怎麼會有銷路。”

“要買就得賣有滋味、有嚼頭,但是不頂飽的。”

“不知道您有沒有注意到不少人鬥蟲時手裡攥著、嘴裡嚼著東西呢?我仔細一看好像是醃過的乾菜頭。”

她眼睛眨巴眨巴,閃爍著狡黠的光。

李慶友稍一回憶就叫出名字:“梅菜梗嘛,拿來下飯做湯的。”

孟飛鸞舉例道:“對,得賣拿來消遣的吃食。我粗粗一想,可以做花生酥糖肉乾醃豬耳朵。剛出鍋噴香,切了擺在小碟裡,棉被褥保溫再拿推車推過去賣,定然有人願意掏錢。”

四喜倒真有能耐,才去一會兒功夫,竟能把此事分析得井井有條,乍一聽是見可行的事。

就像當年提出要北上販蔥的林老二一樣,難道做買賣的本領真會遺傳?

李慶友問出口來:“酥糖是何物?”

飛鸞聞言一愣,方才記起這種將五穀雜糧佐以熬好的熱糖漿壓成硬塊、切塊分裝的做法只在北方廣為流傳。

她在宮中都鮮少吃到,因喜甜食,在出征途中常命侍衛買來吃,也難怪李慶友一南方人不知曉。

她含糊其辭道:“我爹不是去北邊倒貨嗎?我聽他講過這個,甜滋滋,哄小孩吃的。”

“原來是這樣,你這丫頭膽大心細不簡單。”

粗聽有理,但李慶友細想後又明白此事有難處。

她提起的這幾樣吃食原料都不便宜,還考驗手藝和儲存方法。那賭場裡都是貪圖享樂的人,不乏會吃的老餮,要想取悅這幫的人嘴巴和胃,沒有風味上乘的吃食,真會被砸去招牌。

他正想開口,遠遠見兩位麻布衣裳婦人站在街口。

身形瘦小的是於淑春,看樣子是等得急了,揮手招呼道:“四喜,李大哥,怎麼來得這樣遲?早該餓了吧?”

而她身邊、身材高大的那位額間有一枚醒目的大痣,穿身色彩跳脫的鵝黃長褂,手中一條淺色帕子在空中揮個不停,似乎也在等待四喜的到來。

孟飛鸞自認記性不差,這張臉在市集上也未曾見過。

走近了再定睛一看,高大婦人身後陰影中赫然站著賀君清。

他還是今日午後的打扮,神色淡淡帶著疲憊,跟縣衙門口傻站著的石獅子有點相似,與兩個態度熱切的婦人站在一起有種獨特喜感。

見他後,孟飛鸞大致猜到女人多半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姨娘。

她心中暗歎此人行動速度真快,談妥婚約之事還沒過一時半刻,眼下就真被姨娘領著上門領“負心漢”的罪了。

兩行人邊寒暄邊匯於林家草屋門口,李慶友瞧這架勢,猜到兩家人要關起門來講家事,於是識趣早早離開。

孟飛鸞跟在高大婦人身後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