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成了攀上了這麼個高枝。
“好兒子,咱們父子兩個要享你那小媳婦的福了。”
回到寺內,又柳腳步沉沉向後山走去,神塵屋內還亮著燈,又柳敲了敲他的房門,“法師,我回來了。”
屋內沒有回應,又柳想起他還在修閉口禪,心底隱約失落。
她直接回寺,就是因為想和神塵說說話。又柳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和神塵說出來會舒服些。
她今日在畫室內幾次下筆,繪出的畫都不盡人意。進清風樓前,她還有些隱隱的期待,覺得自己在畫冊上畫的一直被稱讚,她在繪畫上或許有幾分資質。
直到在畫室枯坐了三個時辰,反覆下筆反覆停筆,她才知道自己在做畫上還一無所知。
面前的屋門突然開啟,神塵看著她揚了揚眉。
又柳兩眼彎彎,對神塵的反應早有所料,他冷著人的時候,就像裹了毛氈的冰,帶點讓你自己琢磨的冷意,卻絕對不會傷人。
心底那團烏雲悄然散開一些,又柳揚唇,聲音比剛才明快不少,“我有話跟您說。”
神塵拿出止言木牌。
又柳才不管,“我說,您聽著就行。”
神塵不見動搖,將止言木牌舉高了些。
又柳唇角垂下,聲音裡掩不住的低落,“好吧。”說著,她就要離開。
神塵睫毛輕顫,最終還是心軟伸手攔住她。
又柳笑著轉過臉,“我就知道法師宅心仁厚,不會不理睬我的。”
神塵看了她一眼,指尖敲在木牌上。
“明白,我說您聽著。”
“法師,你知道畫賽中作畫的尺幅嗎?”
神塵完全做聽者,又柳看向他,他也並未用動作回應。
“你肯定知道這些。”又柳嘆了口氣,“我以為畫賽只要交出一幅畫,今日才知道不是的。清風樓準備的畫紙,最小的尺幅也有四尺。”
又柳半靠在門扉上,“我在畫冊上畫畫,都是一掌那麼大的地方。一下子變成那麼大的幅面,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落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