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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甩開她的手,拿起屬於他的那個傀儡,起身向後山溫泉走去。

阮琉蘅好半天才收回手來,感覺平時穩定的情緒又有崩壞的前兆。

這……你說這叫什麼徒弟?

簡直是逆徒!養不熟的白眼狼!

紅湄和棲遲誰都好,趕快回來一個治癒一下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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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老天終於垂憐了一把這極力欲為人師表卻被不斷被徒兒忤逆的悲催女子。

第二天,陽光正好,桃花林十里飄著狂豬肉香,夏承玄對著傀儡打坐領悟,阮琉蘅醉臥在洞府門口的草地上,身上鋪滿了灑落的桃花瓣。

一個黑衣身影以驚人的速度御劍飛向太和山脈,護山大陣金光一閃,那黑衣身影已沒入其中,速度不減,如流星般急衝靈端峰。

有路過的弟子不滿地對身邊人說道:“進了山門還飛這麼急,也不怕撞上人!”

身邊師兄眯眼辨認了下,才道:“那是靈端峰的棲遲真人,哈哈,怪不得,棲遲真人可是……出了名的……”

“師兄,風太大我沒聽清……”那弟子看師兄居然笑得一臉歡脫。

師兄卻沒搭理他,自言自語道:“也是,要到劍廬祭典了,劍帖上可不是有紫蘅真君的名字,棲遲真人回來了,紅湄真人還遠嗎?又有好戲看了,桀桀桀……”

“師兄你笑得好可怕!”

那歸心似箭的人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那對師兄弟談笑間,他已經進入靈端峰,靜靜立在阮琉蘅身邊。

阮琉蘅醉著的桃花眼迷迷濛濛睜開,看著那頭帶冪蘺的黑衣劍客。

“棲遲。”她輕聲喚。

黑衣劍客摘了冪蘺。

一瞬間,桃花、峻峰、天地,皆失色於這男子。長久將面容遮掩在冪蘺下,他臉色有些蒼白,卻恰好將這絕美的容顏襯托得更如玉石般純淨——這男子的臉,有一種不屬於人間的豔絕,模糊了性別、時光、顏色的致命美感。

如流水過,流水可逆;如花正開,花可羞殺;如星辰墜,星辰為之碎;如神筆作畫,神也將泣。只覺森羅永珍,無盡人間紅塵道靡靡,抵不過這男人的絕色。美成這樣,本就已經是一種罪過,而他生為男子,這罪過就添了些許邪意。

“棲遲,歡迎回家。”阮琉蘅已在打量對面男子已是金丹中期的修為,欣慰一笑。

“師父,”棲遲謙恭行禮道,“此番歷練歸來,弟子不負師父所望,已晉階金丹中期。”

棲遲是火木雙靈根,用時四百年結成金丹,如今不到一百年,已經到了金丹中期,這修煉速度雖不算妖孽,在太和弟子中也算佼佼者了。

畢竟劍修的領悟,幾乎都在激戰中才能觸發,晉階修煉極為殘酷。

阮琉蘅此時還有一絲醉意,仔仔細細檢查了棲遲經脈有無受損,才想起來自己最近日日夜夜盼徒兒回來做主,回過神來看到芮棲遲便彷彿見了親人。

“棲遲,有個好訊息,為師又收一徒,你有了一名師弟。”阮琉蘅笑眯眯地說道,“他此時還在練劍,你隨我來。”

她沒注意到身邊絕美男子一瞬間有些僵硬的臉。

哦?又多了一個……師弟啊……

在阮琉蘅身後,芮棲遲緊握劍柄,臉上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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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夏承玄在人間見過無數美人,在看到芮棲遲時,也有剎那間的失神。

他很快調整過來,因為他發現這位師兄在阮琉蘅身後看著他的眼神,有著與其人雌雄莫辨的長相不同的煞氣——像一頭護食的野狼。

他隱約還記得昨晚阮琉蘅對芮棲遲的評價是“守禮端方”,既然這樣,那另一位的“爽朗灑脫”恐怕也不必信了。

待阮琉蘅回頭看向芮棲遲,芮棲遲便做出極親切地笑容,說道:“師弟年少英才,將來成就必定在我等之上。”隨即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拿出一枚玉簡,“這是我在西域不毛之地尋到的一本絕版七情劍譜,請師父參演,如有價值,徒兒便交給宗門收藏。”

阮琉蘅接過玉簡道:“劍典閣正缺情劍一脈的劍譜,逐日峰的幻炎神君一定很高興。”她又特特看向夏承玄,“你們師兄弟之間……好好相處。”

“那是自然。”

“師父放心。”

皆答得無比痛快。等阮琉蘅走遠,芮棲遲眼角一挑,手中劍已出,殺氣肆意,抵上夏承玄的心口。

夏承玄卻是面不改色,道:“師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