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雖然能完全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但周圍人氣息的異樣變化,同樣有可能引起祝天壽的警覺。
所以凌蕭當機立斷。迅速身形一閃,驀地自原地消失,霎時間挪移到數里外,出現在那幾個修士的身前不遠處。然後遙遙一記手印凌空拍了下去,登時密密麻麻的足有數百道赤紅色光線,倏地交錯飛出,轉眼就已經將那幾個修士的氣息完全籠罩住。
其實這還是因為。凌蕭畢竟不是嗜殺之人,所以才會手下留情,只是將他們完全禁錮在那裡而已。若換做一些行事肆無忌憚之輩。隨手將那幾個築基期修士形神俱滅,豈非要比禁錮起來要容易許多?
做完這一切,凌蕭才藏身在叢林深處,收斂了所有氣息。
……
而比凌蕭要遲了一些。祝天壽才從洞府中飛出。虛浮在半空中,臉上露出分外猙獰的神色。
雖然他被凌蕭祭出的那三十餘條水霧分絲干擾,但其實最多也不過耽擱了十幾息的功夫而已。然而就只是這麼短短的剎那功夫,就已經完全失去了凌蕭的蹤跡?
原本鎖定著凌蕭氣息的神識念波,也被後者成功地掙脫了出去。
祝天壽的身影只在半空中微微一頓,然後便迅速化作一道遁光,倏地飛遁到百餘里外,那片叢林的上方。
在他的感知中。凌蕭最後的氣息,便是在這裡消失。
那人必是躲藏在了附近。
祝天壽瞪著一對眼睛。不住地四下裡搜尋著。神識已經如同細密的水波一般,滾滾流動著向四面八方覆蓋過去。一寸一寸地在密密的叢林中排查著,試圖發現那個可惡的小子的蹤跡。
但即便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小子雖然只是剛剛結丹而已,但對於力量的運用、對於形勢的判斷和抉擇……都已經只比自己稍遜而已。
若是假以時日,只怕很可能就會成長為,一個無比恐怖的對手!
若是從他們丹鼎門的利益考慮,自然最好是不要得罪,這樣一個潛力無窮的對手的。
畢竟雖然他們丹鼎門的實力不弱,甚至位居天下七大宗門的前列。但即便如此,一個實力恐怖、甚至還有可能進階為元嬰期大能者的金丹期修士,卻也是他們丹鼎門所絲毫不敢小覷的。同樣不願意輕易得罪。
只是,這些東西祝天壽明白歸明白,但要讓他因為凌蕭的威脅,就放棄了兒子被殺的仇恨……這怎麼可能做到?
所以幾乎毫不猶豫的,他已經是選擇了相對更困難、也更危險的方法——要趁著凌蕭還未能成長起來的時候,先一步將他殺死!
祝天壽同樣潛入了叢林深處,只將神識細密地延展出去,耐心地搜尋著。
他有自信,至少此時,他的神識修為還是要略佔上風的。所以只要那人稍露蹤跡,就必然會被自己發現。
而後,便是自己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當然,這同樣需要耐心和細緻。
相比較起來,祝天壽飛掠過來要遲上了許多,所以相對而言,屬於他在明處,而那人隱藏在暗處。在這樣的情形下,對於他們兩人間的鬥法、特別是神識鬥法,自然是祝天壽要比凌蕭更困難許多。只怕稍有疏忽,便會被凌蕭成功伏擊到了。
因此,祝天壽一方面要耐心地保護好自身,一方面也要延展開神識,細密而無孔不入的,在這片叢林中搜尋著可能存在的痕跡。
這當然並不容易。但祝天壽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這樣堅持下去。
……
潛伏在叢林深處的凌蕭,自然從祝天壽的動作中,感覺到了後者的決心、和那深深的恨意。
他也不由微微頭痛,面對著一個如此瘋狂而且不顧一切的敵人、特別還是實力要勝過自己的敵人,他一時間也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若只是凌蕭自己倒也罷了,耐心地與那祝天壽周旋便是。
但偏偏他先前怕洩露了蹤跡,所以用真元禁錮了幾個築基期修士。若是這麼僵持下去,在那祝天壽細密的神識念波搜尋下。凌蕭能掩飾自己的氣息已經很不容易,又豈能掩飾得了,那幾個築基期修士的氣息?
而一旦被祝天壽搜尋到他們幾人的氣息。自然很容易便會順藤摸瓜,從而捕捉到凌蕭的氣息。
該怎麼辦?
要不要——先將他們幾人形神俱滅?
其實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之一,形神俱滅的幾人,自然沒有什麼氣息,能夠被祝天壽搜尋到了。
而且那幾人,已經被凌蕭的真元死死禁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