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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肅王

,後雖取得勝利但他受傷極重,甚至來不及等到兒女來疆場見最後一面。

梁家兄妹扶靈回京,聖上為表嘉賞,下了一道旨,欽定梁元星為未來太子妃。

儘管那時的太子殿下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比元星還要小上三歲。

後來邊疆戰事又起,聖人點了梁元朗隨軍,那時元星就鬧著要披甲持槍,隨兄從軍。

只是婚事在身不能由她如往日那般胡鬧,因而被梁家人攔住了。

虞秋煙點了點梁元星身上一身男子衣衫:“你怎麼穿成這樣?”

元星抓著她斟茶的手腕:“好阿煙,我這是出了門偷偷換的,這兒位置好,我看一眼就走。今日你就當沒見過我罷。”

想必又是偷跑出來的。

虞秋煙轉而問:“班師的隊伍何時來?”

虞秋煙想著宋成毓回京述職,興許也要面聖 ,估摸著等到肅王等人進了宮,宋成毓也差不多該出來了。

“快了…快了,你看前頭衛兵正在肅清街道。”

眼下邊疆戰事大捷,只剩下一些收尾之事,又靠近年關,聖上特許帶兵出征的肅王等人提前班師回京,還准許京中百姓夾道相迎。

其實先前早已在京師三十里外為兵士們辦過接風宴,今日這一回只是讓一些有功的將領入宮論賞。

大兆文武並重,得勝歸來的武將遊街同狀元遊街幾乎是一個樣。進宮的這一路上如此大張旗鼓不止增長士氣更能穩定民心。

虞秋煙順著元星指尖瞧過去,街口一匹跟著一匹冒著熱氣的馬匹悠悠地走來。

在此之前早有人打著梆子報著:“肅王班師!閒雜人等一應避讓。”

隨著兩側衛兵開道,後頭的部隊才慢慢從大道盡頭走來。

城中兩側的百姓跟著扔鮮花香囊。

梁元星拉著虞秋煙往窗邊探,儘管她剛剛還一直抱怨兄長,但這會卻還是難掩激動。

不多時,那隊人離茶樓越來越近,虞秋煙也瞧清了馬上的人影。

領隊之人一身戎裝,身姿挺拔,悠悠地穿行於長街之上。手持韁繩像是閒庭散步。

肅王的名聲在民間如雷貫耳,威名與惡名同在,因而就算是沿路的百姓扔香囊也都避著他扔。他一人在最前頭走得格外輕巧。

而跟在後頭的梁元朗等人就沒那麼輕鬆了,劍鞘都用上了。

梁元朗手握劍鞘,銀光不斷,擋了不少小娘子扔來的花枝手帕。

虞秋煙遠遠看到他左支右絀的模樣實在忍不住發笑,視線挪轉,在梁元朗前頭的人身姿挺立,披甲持劍,瞧著倒是輕鬆得很,步步走來宛如閒庭勝步。

那就是肅王啊——

滿天花雨之中,最前頭的人偶爾伸手撫落飄到馬駒頭頂的花瓣,忽然抬頭——

兩人眼神驀然碰到一起,只一瞬。

偷看被發現的虞秋煙當即拉著梁元星退回了半截身子。

一片青色的雲紋袍角從窗邊劃過。

肅王章啟握韁繩的手驀然收緊,扯著那千里良駒打了聲響鼻。

虞秋煙提起茶盞新添了一杯茶,揀了塊糕點:“肅王當真敏銳!才瞧了一眼就被發現了。難怪那些小娘子都不敢砸他。”

梁元星點點頭:“那可不,大兆肅王。你可知這個名頭說出去便能嚇退一支軍隊,我聽祖父說去歲古南道邊境隱亂,當時兵力集中在北邊,朝廷暗中派了西道節度使前去援助,結果不知怎麼傳成了是肅王領兵增援,那頭一聽說是肅王便退了,幾乎不戰而勝呢。”

梁元星只講了個囫圇,實際情況如何她也說不清楚。

虞秋煙聽著暗暗點頭,附和道:“確實厲害。”

軍隊逐漸行至樓下時,對面梨園的窗子也應聲開了數扇。

戲子伶人湊熱鬧將手上的絹花手帕從高處往外撒。

“真真是滿樓紅袖招。”梁元星見了這場面心下泛酸,見不得她哥那春風得意的樣子。

扭頭,伸出一手拔了茶樓桌面上裝點用的臘梅枝,斜向後扔向窗外。

虞秋煙只瞧著她扔了個物件。不及看清,跟著往外探頭瞧了一眼。

支開的花窗裡,乍然露出一張姣好嫻雅的面容,可惜很快又縮了回去。

——是被元星拉回的。

梁元星幾將附近空桌上的花枝全拔了,又分了好幾枝梅花枝塞到她手中。

“快幫我砸他,馬上走過這條街砸不著了,今日就要我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