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新創的[逆血掛]奇功大展獵鳥身手的孟贏溪悅色雲行過來,她直接就手將鳥肉上火燒烤,炫耀地說笑道:“這有何難?捕鳥乃兒戲,潛水空手捉魚才顯贏溪之技。”
這個象舞伎一樣姿態柔風柔雨的的女子什麼工具都不需要,只憑雙手就可抓飛鳥,還說什麼自己最拿手的絕活是空手捕魚。
母女倆聽了她的話砸舌對望,這事也太懸乎了,虛詞詭說一般,要不是親身經歷,絕對不信眼前之人的所作所為。她們一邊暗下唏噓,一邊加柴助火,火勢頓時大旺,很快就肉香撲鼻騸。
有著香嫩爽口,滋味上佳,養身起力的烤鳥肉吃,這對於在兵荒馬亂中匆忙逃難,幾乎食不裹腹的人來說等於是極其難得的打牙祭,母女倆吃得喜笑顏開,而正處於身體恢復中的孟贏溪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任紅昌邊吃邊道:“贏溪姐姐真乃女灶神下凡,如此一來,任紅昌與家母天天可飽食三餐,日日有葷菜享受,必定越行越壯,越遠越肥,待入洛陽之際,已然寬滿三分。鉿”
三人一同大笑,孟贏溪落實地問:“孟夫人將欲取道洛陽?”
孟春落容道:“唉……暫且如此打算,屆時即便尋個大戶人家為奴,也勝之飢寒交迫,顛沛流離。”
任紅昌眨眨“誒……贏溪姐姐,恕妹妹斗膽相問,觀姐姐之錦衣,生似出自皇宮,莫非也因宮變而孑然漂泊?”
孟贏溪以為自己身上的華麗衣服是專門給死人穿的,於是她就此苦笑自謔道:“非也,此乃壽寢之衣,當然良品,贏溪實為死而復活之人。”
“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任紅昌和其母孟春驚詫萬分,夜已黑盡,她們心下因先前捉鳥的本事懷疑她是鬼魂,繼而惶惶心忌,以至後來都啞然無語。
孟贏溪忽然間察覺遠處草動林響,這幫人有數十個,因為不知道來者是不是難民,她只是微聲提醒身邊的娘倆。
“孟夫人,紅昌小妹,附近林中現人,此數十人恐因撞見火光而圍了來,爾等切莫慌張,相信贏溪一人足以應付。”
“啊……”
母女倆嚇得緊緊相擁,夜裡來這麼多人,要是對方是強匪,那一切都完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些人很快來到了火光照亮處,他們個個持刀,是強匪!孟春、任紅昌娘倆驚嚇的哆嗦起來。
只見領頭的上前幾步收刀狂笑道:“呀呀……秀美之女!大漢好生盛情,竟以仙物招待吾等客人。”
他的話引出一陣群起轟笑,其餘人也跟著收刀,三個柔弱的女子而已,完全可以棄械辦事。
孟贏溪見刀如見人,她的心針扎地疼痛兩下,好在醉意未消,金丹沒有作怪。
她站起身來偏頭問:“諸位英雄可皆為冉駹國武士?”
領頭的怔了怔,這個美色女子面對自己和眾兄弟時竟然神定氣閒,並且還看出了他們的來歷,這讓他疑惑不已。
強匪們被孟贏溪非凡氣度下的鎮定自若壓得暫時迷茫,一時無措。領頭的收斂了淫容,小心地問:“在下水西吾,與眾兄弟皆屬冉駹國人士,敢問姑娘何人?”
“吾乃岷山吾大將軍之故人。”
“啊……”
強匪們頓時響起***動,大驚失色。
水西吾驚問道:“姑娘此話當真?”
孟贏溪也不作答,反問道:“岷山吾大將軍如今可安好?另行婚娶否?”
水西吾痛聲道:“將軍與大漢來犯軍隊血戰,因山崩絕路而無援孤戰,死於漢嘉,女王將其聖葬塔山。將軍唯念亡蹤之百歲良人贏溪,只惜待得白髮蒼蒼未獲歸,將軍至死未改專一之情。”
孟贏溪與強匪間朋友般的對話緩和了緊張害怕的氛圍,孟春、任紅昌娘倆本來不再顫抖了,可是對話的內容又叫人不寒而慄。
“百歲良人贏溪”,這分明就是說她們眼前的這個贏溪是冉駹國岷山吾大將軍失蹤的良人,而且都已經到了百歲,這太可怕了!怎麼可能?她看上去明明不到20歲的樣子。
孟贏溪心口滴血般地痛想:原來她與岷山吾轉眼間的一別竟然有了數十年之久,他當時雖身受重傷,但終究沒死在大漢,可是回去以後竟然一直在信守誓言孤身等自己,一直到了烏髮變白髮也未再娶,最後悲涼地戰死沙場,悽慘而終!再則,自己尋訪師父之路也因時間的錯位而蕩然無存,以至遺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