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個男人拎著一個手提袋跑了過來。
蔣大山要做的是給群眾發錢,用錢堵住他們的嘴。
果然,這招很奏效,收到錢的病人都樂開了花,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胡醫生,我們明天再來,你看這老爺子病的厲害,還是先給他看看吧。”
“是啊,胡醫生,我們的病不要緊,還是先給這老爺子看病吧。”
胡澈心裡苦笑,要是蔣大山不發錢,這些人恐怕打死也不同意,看來,錢還是能解決很多問題的。
等村民們散了,胡澈皺著眉頭來到蔣銘刻身邊,走得近了,胡澈的心懸了起來,這老頭的情況很不好,要是一口氣上不來,隨時都有可能去閻王殿報道。
“神醫,這是各大醫院開出來的病例,您先看看?”蔣大山走上前說道。
胡澈搖頭,他看病沒有看病例的習慣,再說,那些病例上要是有結果,恐怕蔣大山也不能帶著老爺子跑到自己這裡來。
“不用。”胡澈擺了擺手說道。
兩個女護士都愣住了,她們還沒見過如此年輕的醫聲,而且還是有點帥的年輕醫生,兩人不由的犯了花痴,盯著胡澈一陣猛看。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樣。
“咳咳------咳咳咳------”蔣銘刻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一雙老目向外凸起,臉紅脖子粗呼吸十分困難,一口氣憋了好半天也沒上來。
“爹----爹-----”蔣大山連忙上前,見蔣銘刻的眼珠子都定住了,他知道,自家老爹已經不行了。
蔣銘刻的病情突然惡化,胡澈的眉毛頓時擰在了一起,他上前兩步,用手指分開蔣銘刻的眼皮,這時,蔣銘刻的眼球已經是一片死灰,沒有了一點生氣。
這樣棘手的病人胡澈還是第一次遇見,他皺了皺眉,說道:“讓他坐下來,掀起衣服露出後背。”
兩個護士一頓,不知胡澈的意思,但還是按著他說的去做。
胡澈站在蔣銘刻身後,單掌猛地拍在蔣銘刻的後背上,然後收起,隨後在拍下,每一掌下去胡澈都加了許多內力。
“老闆,這……”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男人,一臉不解的看著胡澈,看病還有這樣的?都快沒氣了,你還用那麼大力氣拍,這不是殺人嗎?
蔣大山的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起,胡澈的治病方式確實讓他想不通,可是,都到了這步田地,也只能靜觀其變了,有辦法總比束手無策強的多。
“別說話,要相信神醫!”蔣大山深吸了口氣說道。
啪……
胡澈的掌心不斷變換著,他用內力敲擊蔣銘刻的肺部,像他這種情況多數是肺部積壓了太多的病毒,只要將那層黏‘膜’震落,那口氣也就上來了。
果然,當第五掌拍下去時,蔣銘刻的眼睛睜開了,接著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扶他進屋。”胡澈說道。他站了起來,暗暗送了口氣。
胡澈用的辦法雖然簡單,但卻起到了作用,蔣大山開始相信他是神醫了,趕緊點頭,說道:“神醫,我爹的病有救沒?”
“還不確定,等檢查完了會告訴你的。”胡澈說完,轉身向診所裡邊走去,剛要進屋時,他又轉過了身子,看了眼跟在蔣大山身後的一眾人,說道:“病人需要清靜,還是讓他們都回去吧,等有了結果在過來!”
胡澈現在說的話那就是聖旨,蔣大山自然不敢不同意,趕緊點頭,道:“神醫說得對,我這就讓他們走,這就走……”
診所前恢復了平靜,兩個護士沒有離開,她們還要照顧蔣銘刻呢,再說,還有需要她們的地方。
“神醫,我老頭子還有救嗎?”蔣銘刻輕輕問道。
這時,胡澈已經給蔣銘刻診脈結束了,得出的結論是,蔣銘刻確實是得的不治之症,肺管壞死,肺已經進入衰竭狀態,這種病在當今醫學界只有一種辦法可以治療,那就是環肺,而且還不能簡簡單單拿一個肺換上,必須再要配型成功才可以,即便是這樣,手術的成功率絕對不超過百分之五。
蔣銘刻問了,胡澈原本打算隱瞞一下,但看蔣銘刻坦然的樣子,他覺得也沒什麼必要,頓了一下,說道:“大爺,你這病不好治,從醫學上稱你這病叫肺凝結,肺葉已經壞死到一定程度……”
聽胡澈說完,蔣銘刻點了點頭,他的臉色變了變,心裡有些失落,他也不想死,但得了這該死的不治之症也只能坦然面對了。
“大山,給神醫拿一筆診費,咱們回去吧。”蔣銘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