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翊目送趙佶離開自家府邸之後,轉身回了書房,不等他關上房門,青鳥擠了進來。
“少爺,官家來是什麼意思啊?”青鳥關上房門之後,問趙翊,眼珠滴溜溜亂轉。
“行了,放心吧,還是你之前認識的那個佶哥兒。”趙翊看著青鳥臉上的關切,心頭湧上一股暖意。
“那就好,那就好”,青鳥撫了撫胸口,“我就說官家是個大好人。”
“可不是好人,今天來就三件事,第一件,給我升官,副字去掉了,第二件,明天咱倆進宮,去內庫挑寶貝,正好咱倆還沒有趁手的兵刃,第三件,等明天出宮之後,咱倆就可以行走江湖了。”
青鳥一聽又有兵刃拿,又能行走江湖,內心歡呼雀躍,抑制不住臉上的笑意。
“早點回去休息吧”,趙翊把青鳥推出房門,“明天要早起,卯時朝會一散,咱就進宮。”
“不解風情的公子”,青鳥嘴裡嘟嘟囔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趙翊如今也是先天高手,耳聰目明,怎會聽不到青鳥的嘀咕,關上房門,苦笑一聲。
等處理完這些事,也該給青鳥一個名分了,畢竟自己這一脈,只剩自己一人,也該留後了。
等到第二天上朝,百官奏事完畢,趙佶順嘴提了一句,“如今朕已即位,皇城司也該運轉起來了,我那堂弟趙翊便是新任皇城司主使。”
不得不說,趙佶這句話的威力還是很大的,皇城司在趙廣手裡的時候,由於神宗朝和哲宗朝都主張變法,朝堂內部變法派和守舊派都得不可開交,加上趙廣身體抱恙,皇城司也沒有什麼大動作。
如今新皇登基,皇城司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情報暴力機構重新運轉起來,不易於在文武百官頭上懸了一把利劍。
但皇城司的一應任免都在皇帝手裡,御史臺也好,中書省和樞密院也罷,都無法置喙,只得心裡暗自叫苦。
趙佶看著眾臣一臉吃癟的表情,心裡十分得意,“朕還治不了你們,等我家翊哥兒從江湖回來,好好收拾你們。”
趙佶回到福寧宮,太監來報,“皇城司副使趙翊、皇城司親事官青鳥求見。”
“快宣。”一聽翊哥兒和青鳥來了,趙佶心裡也是高興。
不一會,太監領著趙翊和青鳥進了福寧宮。
“見過官家”,二人躬身施禮。
“快免禮”,趙佶從龍榻上站了起來,“快給皇城使和親事官看座,奉茶。”
在一旁侍候的小太監領著趙翊和青鳥坐下,邊上的大太監聽到奉茶兩個字,人都暈了,一般都是看茶,也就是樞密院和中書省的相公來了才是奉茶。
看來傳言非虛,眼前這二位主,都是從龍之臣。
“李都知,把我昨夜草擬的詔書和令牌拿來給皇城使。”趙佶轉過頭來看向趙翊,“翊哥兒,此行定要早去早回啊。”
“官家,這稱呼?”趙翊和趙佶一樣,倆人讀書的時候倒是用心,聽規矩的時候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一個想著怎麼寫詩作畫,一個想著怎麼練功,對這些規矩都半知不解。
“朕問過母后了,這稱呼沒問題”,趙佶一笑,“咱們自家兄弟,無礙,符合禮法。”
“那就好那就好。”
趙佶細細打量趙翊和青鳥,“般配,當真般配,若是此行有功,朕就賜青鳥一個出身,這樣也符合禮法。”
聽趙佶打趣自己,青鳥小臉一紅,也不說話,趙翊見狀把青鳥從座位上拉起來,“謝過官家。”
“不礙事,不礙事”,趙佶嘿嘿一笑,“倒不是昔日聽我打趣就瞪我的青鳥姐姐了,不對,等過段時間,就該叫齊侯夫人了。”
“齊侯?”趙翊一愣,他知道齊王是之前趙廷美的封號,這齊侯從何而來?
趙佶故作神秘,也不答話,“等翊哥兒回來就知道了。一會詔書拿來,我帶你們去內庫看看,喜歡什麼拿就是了,都是自家東西。”
這都是昨夜說點好的事情,趙翊也沒客氣,和青鳥站起身來,“謝過官家”。
取回詔書和令牌的大太監李都知推翻了自己原來的想法,這哪裡是從龍之臣,這分明就是莫逆之交。
他在宮中這麼多年,伺候過先帝,哪見過官家這麼說話的,而且在宮中這麼說,說明太后也是默許的,什麼叫簡在帝心啊,這才是簡在帝心啊。
趙翊躬身受封,正式成了皇城使,然後就跟著趙佶去了皇宮內庫。
看守內庫的禁軍也有點暈,以往都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