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翊又叮囑了玄慈幾句,夜間巡邏時加派人手,加大頻率,一定要小心,別被蕭遠山偷襲。
倒不是說趙翊是在向玄慈示好,只是單純覺得皇城司嵩山分部不要折損太多力量,畢竟吃虧的是皇城司。
玄慈臨走前問了一句,“主使,我接受皇城司任命這件事,能否與玄苦師弟等人知會一下。”
“自然是要的,加入皇城司,是為官家效力,為我大宋千萬百姓出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趙翊見玄慈有些語塞,知道玄慈想要隱瞞自己加入皇城司的緣由,直接拋給玄慈一個重磅炸彈。
“西夏看似是自己侵擾我大宋邊陲,實則是在耶律洪基的掌控中,前些年西夏梁太后病故,實則是被耶律洪基下旨鴆殺,這個理由,夠不夠?”
“屬下知道了,主使如果有什麼需要,喚小沙彌去尋屬下就好,屬下先行告退。”
不得不說,玄慈這個人,為人處世這方面,真是值得趙翊去學習,不能說他前鞠而後恭,但他心態轉變的確是快,也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至少趙翊是沒有發現的。
如趙翊所說,玄慈也接受了加入皇城司這個事實,畢竟皇城司在大宋江湖的名頭可沒有明朝錦衣衛那麼臭,這也是因為宋朝自太宗皇帝之後,歷代都是仁君,說難聽點就是宋仁宗那種唾面自乾型別的,變法歸變法,但是不會下死手。
且不說趙翊與青鳥、魯達在玄慈安排好的院落休息,單說玄慈,離開了達摩堂之後,就將玄苦、玄生、玄渡等玄字輩高僧召集到一處。
玄苦開口問道,“方丈師兄,可是從皇城使那裡得到了什麼新的訊息?”
玄慈便將之前趙翊的推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開始聽的時候,一眾玄字輩高僧自然是不信的,哪有跌落山崖的人還能死而復生的道理。
但等玄慈說出趙翊的判斷依據之後,玄字輩的高僧們都沉默不語,的確,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種可能性就是再離譜,也是唯一的答案。
玄苦開口道,“方丈,若是峰兒的生父未死,我們該如何處理呢?雁門關一戰,終究是我們大宋武林對不住蕭遠山一家,我們為什麼不讓峰兒來做決定呢?”
玄慈從懷中摸出那枚皇城司的令牌,扔到了桌子上,“師弟,這就是為什麼不能讓峰兒知道的原因。”
“這是?”幾位玄字輩的高僧湊到了桌子近前,“皇城司的令牌?方丈師兄,你這是?”
玄慈點了點頭,“皇城司監察天下武林,皇城使所言,如今群敵環伺,我大宋看似繁花似錦,實則烈火烹油。西夏唯耶律洪基馬首是瞻,前些年,梁太后病故,實則是耶律洪基下旨鴆殺,如今這個局面,我們身位方外之人,也不可置身事外。”
玄苦等人說白了就是江湖中人,雖然接觸到不少東京汴梁的達官顯貴,但此等秘聞也不是他們能瞭解到的,聽完玄慈的話,也是一臉震驚。
“如此說來,那隻能委屈了峰兒了。”玄苦搖搖頭,他心裡拎得清,他先是宋人,其次才是高僧。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少林寺,還真不是那些假清高真怕死的假和尚,個頂個也是有家國情懷的,不論是仁宗年間的歐陽春父子,還是如今的玄慈、玄苦,縱是玄慈私德有虧,但也不影響這個和尚把家國大義放在心中。
“諸位師弟放心,我們少林倒不用出太多的力,只是我少林門人弟子遍佈天下,在情報方面也可以彌補一些皇城司探查不到的地方。”
這倒不是玄慈空口杜撰,這是趙翊和他說的,皇城司如今要重整旗鼓,自然需要各方面勢力相助。
“方丈師兄說的哪裡話”,一直沉默不語的玄渡開了口,“便是要我等以身殉國,我等也在所不惜。不然,家國丟了,留著少林的道統又有何用呢?”
“玄渡師兄此言有理”,年輕氣盛的玄生接過話茬,“佛法之中有菩薩低眉,也有金剛怒目,官家待我少林寺不薄,我等怎麼會惜身。”
玄慈看著眼前的師弟們,想起了自己年少時的荒唐行徑,不由得暗自慚愧,心想,“等河山安寧,我那苦命的孩子也安穩下來,我索性就自我了斷吧。”
玄慈與玄字輩眾高僧開完會之後,玄慈尋了個由頭,探明瞭虛竹的身份。
要說虛竹此人,長得醜但有內秀,金老爺子按照夜叉塑造的人物,悟性絕對是頂尖的。
雖然都說虛竹是開了掛,一個人“收集”了“逍遙三老”的內力在身上,但武功是不會騙人的。
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