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母親的身上,心底充滿了敬佩。連武者也不例外,他們見識到了一種神奇的力量。原來,平民有時也是那麼強大的,只不過是用透過暴力之外的另一種毫不遜色的方式。
精靈母親最終還是爬到了非多利的面前,僅剩一步之遙,她的手卻定在空中,顫抖,像是要將燃燒生命的力量都使用出來。然後最終她還是失敗了,無力的倒下。
“你失敗了,桀桀桀……”狂笑聲中,非多利撲向那位因母親不在身旁,失去安全感而發自本能放聲大哭的精靈幼女,無數的蛆蟲從他的體內湧出,非多利張開雙臂,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乖乖,別哭,來,讓我抱抱!”他並沒因為對方的年幼而手下留情,相反還打算用更慘無人道的手段來獲取快感。
“住手!”
至少有四人同時發出喝聲,其中包括潔西卡,她已怒不可抑,眼睜睜地看著這頭惡鬼對一個幼兒也狠下毒手而作壁上觀,她做不到。
然而在她全力發動御風術衝出人群打算阻止時,一條人影卻更為迅疾地從她身邊掠過,並且無視那些可怕的蛆蟲,閃電般將非多利的雙手緊緊抓住。
繼而她更驚訝地發現,速度比她這位御風術造詣已達甚高境界的天才少女魔法師還要快的人,竟然是並不擅長速度的魔武士,還是僅有D級的魔武士凱里。
第二百五十六章 錯誤
就在非多利距離精靈女孩半米之遙時,眼前一花,前方便多了個人;並且將他的手臂抓住。
“夠了!”慕容天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在非最恰當的時機出手,無疑是件愚蠢的事情,但慕容天卻沒後悔,因為他想起了露茜。同是精靈,同是無助可憐的人,當初自己能毫不猶豫,不顧後果地施以援手,現在卻袖手旁觀,眼睜睜到看著非多利殺掉她的母親,以致世上又多了一位不幸的孤兒呢?前後的反差為什麼會那麼大?慕容天悲哀地發現,這個世界在教會自己如何最好地生存下去的同時,也在將自己人性中正面的某些東西比如同情,憐憫一點一點地抹去,成為麻木不仁的看客。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自己是否會將身旁的一切都看做是生存的工具,甚至露茜都不例外呢?這個想法讓他顫抖,甚至不敢去想象。慕容天絕不容許自己成為冷血動物,所以他幹了這件並不明智的蠢事,然而蠢事有時並非就是壞事,至少他能喚回漸漸流逝的東西。
一同衝出阻止的還有四人,潔西卡,婷婷,一位白銀騎士,最後那個最意外,竟然是吟遊詩人切爾西,無直接戰鬥能力的他有這樣的勇氣很難得,然而切爾西的臉色卻很奇怪,包含了羞愧、後悔、矛盾種種複雜的神情。
眼看就能再度品嚐殺人時的美妙滋味了,然而此時卻橫裡殺出一個程咬金,那種感覺就好像即將高潮時卻突然陽痿了那樣,極度不爽。他想不出誰竟然在見識到自己淫威之後還敢多管閒事。但他知道,無論這個人是誰,他都得死。但當非多利抬起頭,見到一雙眼睛時。卻打了個寒戰。那雙眼睛並不憤怒,然而卻毫無生氣,就好像個死人似的。
非多利有種錯覺,眼睛的主人看自己時地神情也在像看一個死人,那種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也堅定了一定要殺掉此人的念頭。
不過有人已先其一步,不待非多利有所行動,慕容天已抓住他的一臂,猛地往自己拉過來,而右手拳頭則往那張醜陋的臉轟去。兩者地速度疊加起來。雷霆萬鈞,若是落到非多利臉上,無論誰似乎都有理由看到一個爛柿子。現在慕容天腦中所剩唯一的想法。就是用最原始暴力的方式,將這傢伙真正送進墓|穴,為他所犯下人神共憤的罪行贖罪。
蛆鬼是戰鬥型馴獸師的一種,與魔法師,弓箭手一樣。同屬忌憚近身作戰的職業。非多利被慕容天緊緊鉗制住,形勢很不利,然而他的部下卻似乎沒感到領袖的危機。甚至饒有興致地在旁看戲。這說明,他們對非多利有著極強的信心。
非多利詭秘一笑,然後他的身體忽然高高鼓起,射出金光,確切點說是一大群金甲蟲子將他地臉緊緊覆蓋住,就好像披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鱗甲般,只露出一對眼睛。
“叮”的一聲,拳頭與鱗甲相碰,竟然發出金鐵交鳴之聲。慕容天地拳頭也當即被彈開一邊。
“陰陽甲蟲,它們的貝殼硬度堪比飛龍沙漠的沙精,還能大幅度反彈外力,而腹部則韌性驚人,能卸開無法完全反彈的力量,最大限度地保護主人,這層堪比鬥氣盔的金甲如何?”非多利得意地炫耀著自己地愛蟲:“笨蛋,我很佩服你愚蠢的勇氣,但你犯了一個錯誤,就是拿我與普通的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