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倒地的方向正好對著人群,有位三目族的偵察兵壯著膽子看去,卻見到戰士地頭顱中空蕩蕩的一片,沒有半點腦漿,不由打了個哆嗦,險些站不穩,想來那隻蟲子將其腦漿全部吸光了。
非多利手一招,那隻蟲子千肢齊彎,帶著強大的彈力射回蛆鬼體內。
非多利舔了一下舌頭,臉上一副殺人之後地滿足感:“維多利亞,你還打算藏頭露尾嗎?”
眾人驚怒交集,卻不敢表現出來,否則的話說不定得步牛族戰士的後塵。在極度的恐懼面前,他們選擇了逃避,將怒氣與不安從兇手身上轉移到帶來這場災難的原始受害者身上。
“維多利亞,誰是維多利亞?快點出來!”
“別連累我們,因為你,現在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檢查職業徽章!”
“你這個笨蛋,中立國的許多人都沒有職業徽章的!”
“你說什麼,你罵誰?”
“…”
在巨大的死亡壓力面前,人們開始亂成一團糟,甚至相互間開始吵鬧,甚至欲大打出手。
切爾西臉上浮現矛盾之色,陣青陣白,不過她深吸了一口氣,很快鎮靜下來。
潔西卡地眼中噴出陣陣怒火,右手抬了起來,但只抬到一半,就被按住了,轉眼看去,卻是身旁的慕容天。
“忍耐,時機還沒到!”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慕容天早已見識過太多殘酷的東西,魯莽與衝動被無情的現實慢慢消磨,取而代之的是為了生存所需的必要冷靜思考。根據他的推斷,非多利其實早已知道維多利亞還在船上。調走達文多喀的原因,可能是為了獨攬功勞。慕容天甚至敢確定他應該可以透過蟲子輕易地找出人群中的維多利亞,舍簡取繁的目的只是為了得到一個藉口,一個可以隨便滿足自己殺人慾望的藉口而已。在達到目的的同時也給慕容天創造了可貴的機會,因為非多利根本沒想到在或死或者傷或殘的倖存武者當中,還有幾位高手,甚至足以幹掉他以及兩支完整的海盜小隊。但如今慕容天只能容許他暫時肆虐,因為達文多喀還沒去得太遠,海盜們肯定有訊號彈作為聯絡方式,若自己貿然出手的話,他們立刻返回那就麻煩了。所以慕容天只能等待。直到他認為兩者的距離夠遠,有充足的時間甩開見到訊號彈回來地海盜為止。
“桀桀,還是不願意現身嗎?那真是太好了!”非多利那變態的笑容重現,然後他口一張。吐出一蓬綠色黏稠的液體。這次的目標,卻是位平民群中由母親抱在懷中地精靈小女孩,最多隻有一神風歲,甚至還不會走路。很顯然非多利是個滅絕人性的傢伙,在他眼裡,所有的人都可隨便殺戳,無論年齡或性別,全都是一樣的。
“不!”小女孩的母親悲叫一聲,那蓬綠色的液體實在太快,所籠罩的面積又廣。抱著孩子,行動遲緩的她根本無法躲避開來。生死關頭母性的偉大展露無遺,她選擇了犧牲自己。一把將自己的孩子猛地推開旁邊,而那堆綠色地黏液則全數粘在她的身上,由頭到腳,全身都是。
就像碰到濃酸,她的衣服與面板都開始迅速地被腐蝕。融化為濃水,她的痛苦的強烈可想而知,然而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現了。那位沒有戰鬥力的精靈母親硬是沒有在也許比剛才牛族戰士所受痛苦更烈地情況下大聲悽叫。她忍住非人的折磨轉過臉去。不想讓孩子看到自己的可怕模樣,然後對非多利苦苦哀求:“求求你,放過我地孩子,我求求你,殺掉我就好了,別傷害她!”
非多利的神情極為殘忍:“桀桀,你過來,如果能來到我這裡,那就答應你。”
此時精靈母親的雙腳肌肉都開始潰爛。無法站於地上,神經嚴重受損的她毫無疑問已徹底失去了行走的能力,然而卻利用沒沾到黏液的雙手代足,竭盡全力,艱難而堅定地往非多利爬去。
肌肉的腐蝕還在持續進行當中,精靈母親已成為了不能辨別面目的“人”,她身後拖出一條長長的血水之路,然而她還是頑強固執地爬往目標地。
非多利很顯然也大為意外,就是位強壯地野蠻人,受這一擊即使不死,此刻也應該不能動彈了,然而這位脆弱的平民卻製造了常人所不能的奇蹟。眼看著她越來越接近,非多利開始後悔自己罕見的“仁慈”。如果精靈母親真的做到了,那麼保護了自己孩子的她就會沒有牽掛地死去,這對於最喜讓人痛苦而終的非多利是不能接受的。然而當著那麼多人以及部下的面卻又不能反悔,否則的話會有失威信。
全體乘客都屏住了呼吸,將目光射到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