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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長子回鄉省親的大夫人回堡後,她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再受丈夫寵愛。

即使七個月後她生了尉家次男,那段風光日子已不再,她只能施展媚術迷惑尉老爺,勉強在恨天堡佔一席之地,享受高人一等的服侍。

好景不常,五年不到,尉老爺突然急病過世,一切重擔落在年僅十二歲的尉天栩身上,她也失去了靠山。

“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現在是栩兒的事重要,在這吵吵鬧鬧像話嗎?”尉老夫人輕斥。

“是。”

尉象兩位夫人吶吶地低下頭,溫馴的應和。

“對了,栩兒信上是怎麼說著,那位姑娘性啥叫啥,是哪家的姑娘?”尉老夫人望向身後絕美的女子。

“姨婆,表哥的未婚妻姓社,閨名丫丫,其他沒多寫。”何纖纖的視線仍停在信箋。

她努力穩住打顫的手,不讓旁人發現她心底的傷心,表哥心有所屬的打擊令她抑鬱難歡,原本不展的眉宇更加深鎖。

七歲來到恨天堡,至今已十二年,她一直在姨婆細心的教養下,以為終會成為他的妻子,誰知——

尉老夫人略皺眉。“丫丫?她父母是怎麼想的,取這名兒粗鄙得很。”

“娘,丫丫這名兒很可愛,你想太多了。”陳氏怕婆婆先入為主的觀念會為難兒子,連忙幫他說情。

“不是我嫌她名字難登大雅之堂,而是如此隨便與男子訂了盟約的女子,品行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這……小倆口情投意合自然捨不得分開,栩兒是你打小看到大,他的個性你還不清楚。”

就是專制、霸道,不理會道德規範,無視旁人的目光任意為之。

總而言之一句,就是目中無人。

“唉!任性的孩子,自作主張廣散喜帖,如何向親朋好友解釋呢?”不豫的尉老夫人仍有一絲埋怨。

“栩兒自有分寸,他知道該怎麼做。不會丟尉家的瞼。”陳氏一向信任兒子的能力。

“希望如此。”尉老夫人慨然一嘆,“纖纖呀!你就委屈一點。”

何纖纖虛弱地笑笑。“沒關係,姨婆。”

“怎會沒關係呢!由高高在上的正室夫人淪為妾室,這種難堪我很明白。”唯恐天下不亂的魏貞玉乘機落井下石。

“貞玉——”

總算讓她逮到機會大做文章。“大姐。我有說錯嗎?你敢說和人共夫的日子不空虛、不寂寞?”

“我們的情形與纖纖不同,她有娘護著,栩兒不至於疏遠她。”她是怨過丈夫的多情。

丈夫在她離堡回孃家之際納妾,她的傷心可想而知,幸好她回堡後丈夫對她的疼寵依舊,偶爾才到新妾房裡過夜,稍微可以安撫她不甘的怨氣。

如今人已死,說再多也沒用,一切都是過往雲煙,不值一提。

“哎呀!大姐未免天真,娘能護她多少,栩兒可不是好商量的人。”魏貞玉等看著笑話。

陳氏頭疼地瞧瞧臉色刷白的何纖纖,“你不要危言聳聽,一切有娘做主。”

“閨房之內的事誰做得了主,可不要怪我心直四快。”

“你……愈說愈個像話,纖纖是個黃花大閨女,不要說些羞入的話。”真是沒分寸。

還不就足男歡女愛,肩啥不好說。“纖纖早年死了孃親,這些閨房之事總有人向她解說,難小成要她笨笨地躺在床上,等栩兒來教啊!”

“有理說不清。”陳年低聲一喝。

尉老夫人手拿佛珠向何纖纖招招手,要魏貞玉坐到對面去,空出座椅讓她坐。

心不甘、情不願的魏貞玉扭扭腰,不敢反抗地讓出位子,輕踩做作的蓮花步,搖到對面冷清的椅子坐定。

“纖纖,我打算讓你和栩兒成親,你和……她同日入門,不分大小,你願意嗎?”

何纖纖臉微紅,十分不安地搓著手。“姨婆,這並不是單憑我的意願,主要是表哥同不同意。”

“男人嘛!三妻四妾甚為平常,哪有人不想坐擁齊人之福,栩兒是聰明人,不會想不通。”

“可是……杜小姐她不知容不容得下我?”她沒有把握。

“容不得她容不下你,這個家還有我在,想成尉象媳婦就得守家規,不許她耍性子。”謝老夫人手上的佛珠轉得飛快。

“姨婆,你對纖纖的疼愛我難以報答,我……”何纖纖有些唄咽地說不下去。

尉老夫人慈祥地拍拍她的手背。“我知道,我知道,你奶奶是我的季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