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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眼下,“天葬”終於順利結束,自己和蘇俊蘇顏及大都司洪夜悉力配合,又利用雪霧和特製的“天蠶蛛絲”,製造了族長“登天而去”的假象,恢復了族人的信心,也奠定了星月教“聖教”的地位和自己“月神下凡”的形象。

但如何面對緊接著要來的嚴峻形勢,能不能熬到明春,裴琰會不會與自己充分配合,那老賊又是否會一直被矇在鼓裡,實是未知之數。得儘早將族中的兵權掌控於手中,及早作出部署才行。

夜,逐漸深沉。衛昭聽得“天月峰”傳來的歡呼之聲漸消,知興奮的族人們終相繼散去,嘴唇輕輕一牽:“月神下凡?我倒不知,自己還有沒有資格做那―――”

敲門聲響起,他迅速將假面戴上:“誰?!”

嬌怯的聲音傳來,衛昭認得是少族長木風生母烏雅的貼身婢女阿珍:“教主,聖母請您趕快過去一趟。”

“何事?!”

“少族長,不,族長似是受了些風寒,情形有些不對,聖母請您過去看一下,說您―――”

衛昭拉門而出,急步走向烏雅及木風居住的山海院。

行到山海院的前廳,阿珍行禮道:“教主,聖母在後花園。”

衛昭隨著阿珍走向後花園。此時已是丑時末,一路行來,山海院內寂靜無人。

後花園西沿,有一暖閣,竹帷輕掀,閣內鋪著錦氈,炭火融融。阿珍掀簾,衛昭走進暖閣,見烏雅坐於榻上,一襲緋衣,微笑望著自己。簾幕放下,微風拂過,衛昭聞到一縷若有若無、如蘭如麝的清香,這清香撲入鼻中,如同溫泉的水沁過面頰,又似烈豔的酒滑過喉頭。

他轉身便走,烏雅喚道:“無瑕!”

衛昭頓住腳步,背對烏雅,冷聲道:“還請你日後稱我一聲教主!”

烏雅站起,慢慢走到衛昭身後,仰起臉來,輕聲一嘆:“無瑕,老教主當年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時候,便是滿心歡喜。這麼多年,我總想著,你何時會真正出現,讓我看看,老教主當年為什麼那麼喜歡你。現如今,總算是見著你了,也算了了我的心願。”

衛昭沉默不語。烏雅眼簾低垂,輕聲道:“現下大局已定,我也能放下這一肩重擔,想起老教主對我說過的話,這心中―――”

衛昭轉過身來:“師父他,曾說過什麼?”

烏雅面上笑容似蜜如糯,聲音輕柔如水,低頭嘆道:“老教主當年授了烏雅一首曲子,他說,若是異日教主大業得成,便讓烏雅為您彈奏這首曲子,也算是他―――”

衛昭遲疑半晌,終返身在木榻前坐定,低聲道:“既是師父的曲子,就請彈奏吧。”

烏雅蓮步輕移,巧笑嫣然,在琴案前坐下。依次勾起月落琴的十二根長弦,喉裡低低唱道:“望月落,玉迦花開,碧梧飛絮。笑煞春風幾度,關山二月天,似山海常駐,嘆意氣雄豪,皆隱重霧。”

衛昭低頭靜靜聽著,依稀記起,當年在“玉迦山莊”,姐姐與師父在月下彈琴撫簫,奏的便似是這首曲子。耳邊琴聲婉轉泣訴,歌聲粘柔低迴,他漸感有些迷糊,閣內香氣更濃,心底深處,似掠過一絲麻麻的酥滑,讓他輕輕一顫。

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正待挪動雙腿,琴音越發低滑,似春波里的水草,將他的心柔柔纏住,又似初夏的風,燻得他有些懶得動彈。

烏雅抬眼看了一下衛昭,眼神有些迷離。待最後一縷琴音散去,她端起青瓷杯走至衛昭身邊跪下,仰起臉,嬌媚的面容似掐得出水來:“無瑕,我敬老教主如神明,奉他之命,忍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終於能見你一面,為你效命。你若是憐惜烏雅姐姐這麼多年的隱忍,就將這杯酒喝了吧。”

她的臉上湧起一抹紅暈,端著酒杯的手卻皓白如玉,酒水瀲灩,衛昭低頭望去,似見師父的面容正微漾於酒面。

他接過酒杯,在鼻間嗅了嗅,仰頭一飲而盡。一股熱辣劃胸而過,剛放下酒杯,烏雅的纖指卻已撫上了他的胸前。

衛昭身軀一僵,烏雅的手已伸入了他的袍襟,她手指纖纖,順著袍襟而下,衛昭只覺先前那麻麻的酥癢再度傳來。鼻中,烏雅秀髮上傳來的清香一陣濃過一陣,他尚不及反應,烏雅已貼入他的懷中。

她的緋衣不知何時已由肩頭滑下,如濃麗的牡丹花,剎時綻放於衛昭眼前。那蔥白似的嫩,流雲般的柔,白玉般的光華,讓衛昭吸了口冷氣,雙手本能下推出,烏雅卻腰肢一扭,將自己胸前的輕盈送入他的手心。

手心傳來溫熱而柔軟的感覺,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