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有點納悶:“你為何要這樣幫我。”
拓跋玉笑了笑:“就當我是感謝你上次幫了大忙吧。”
上次的幫忙,他應該早就還清了吧,李未央心裡這樣說,正要開口回絕,誰知拓跋玉卻道:“前面是大雄寶殿,咱們去看看吧。”
大雄寶殿建造得氣象非凡,白玉臺階,琉璃碧瓦,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十分莊嚴肅穆。兩旁對聯頗多,可看的卻不多,只有正門兩副很有意思。靠近門的一副,上聯是“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善惡到頭終有報。”
而拓跋玉與李未央,恰好在這裡,和拓跋真打了個照面。
雙方一時之間,都愣住了……
其實,早在李未央看到拓跋真之前,他已經注意到了她。只是他看見,李未央在輕言細語地和拓跋玉說話,似乎還頗有點投機的樣子。時不時地綻開微笑,露出潔白如貝的牙齒,聲音也是清冷的,十分悅耳動聽。
面對他的時候,可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拓跋真表面豁達,實際上最是心胸狹窄的人,看著那兩個人一副“情意綿綿”的模樣,微笑有了一絲裂縫,只有他看不上李未央,可現在竟然是對先摒棄了他,另外攀上了高枝!若是李未央看中的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她看中的是拓跋真一直視為死敵的拓跋玉,拓跋真不由暗地裡連她一起恨上了。只是他畢竟城府深,明明憎惡拓跋玉,卻硬生生把魂魄抽離出來,將人格分成兩個。一個在那裡充滿嫉妒,另一個充滿驚喜,迎上去道:“七弟怎麼在這裡?”
經過上一回的事情,拓跋玉已經很透徹地看明白了拓跋真的野心,再也不會被他這副友善的模樣所動搖,當即微笑道:“我是過來代替母妃上香的,可巧就碰到了縣主。”
拓跋真的眼睛,自然而然落在了李未央的身上,李未央笑道:“三殿下莫非是來參禪的麼?”
拓跋真當然不是來參禪的,他不過是聽說李家人來了,所以才跟著過來,只是到了這裡,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竟不知道究竟是來找李長樂,還是藉機會來見李未央。
李長樂美麗如一輪皓月,豔壓群芳,可是拓跋真心裡時常牽掛的卻是另外一個人。那人相貌不如她長姐,性子隱忍狠毒似狼,風骨氣節全無,在他面前做戲欺騙有如喝茶水一般快速。平日拓跋真做事極有分寸尺度,惟獨這個人輕而易舉的就能叫他心亂。
實際上,若是李未央還和前世一樣將拓跋真看得很重要,事事以他為重,拓跋真還未必會高看她一眼,偏偏她如今處處與他作對,甚至反過來去幫別人,不由得他不注意,可見冥冥之中自有翻雲覆雨手,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走向何方。
可是,李未央為什麼要跟拓跋玉走在一起!拓跋真不由自主,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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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深夜大火
拓跋真微笑道:“我是偶然經過此處,順便來拜拜佛。”
李未央嘴角微微上彎,似笑非笑:“哦?三殿下也信佛祖的麼?”
拓跋真聽她這話問得奇怪,不由道:“為什麼我不信?”
李未央微笑著望向殿內的菩薩,唇角卻是漸漸凝起了一個冰冷的微笑,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回答。
拓跋真心中惱恨,臉上卻不露分毫,笑著對一旁的拓跋玉道:“縣主所言,你聽得明白嗎?”
拓跋玉其實心中也很疑惑,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李未央對拓跋真有一種敵意,或許這才是她幫助自己的真正原因。可是一個是皇族中的三殿下,一個是丞相府的小姐,彼此之間又有什麼恩怨呢?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李未央告訴自己,這一世,唯獨不能受拓跋真擺佈,其他的,都隨他去,可是每次看到這個人,還是由不得一腔怨恨撲上心頭。她不主動去招惹他,他偏偏自視甚高,居高臨下地說什麼可以助她到達高位。簡直可笑,前生她摔得還不夠慘嗎,怎麼會重蹈覆轍,想到這裡,她回過頭道:“家人該到處尋找我了,我需得早點回去,兩位自便吧。”說著,她便輕輕施了一禮,帶著白芷和趙月離去。
拓跋真有心攔住他,拓跋玉卻搶先一步,攔在了他面前。
拓跋真的眼中隱隱有冷光閃過,慢慢道:“七弟這是何意?”
拓跋玉微笑:“三哥難道看不出來,縣主不想與你說話麼?”
拓跋真冷笑一聲,道:“什麼時候你成了她的護花使者了?”
拓跋玉竟然半點也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