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面色鐵青的坐在轎子之中。
剛才因為受驚的關係,轎子差點傾斜倒地。如果不是司徒刑對力量的掌握已經入微,適時給轎子加了一個力量。
恐怕後果定然不堪設想,轎子裡的人輕則受到驚嚇,重則受傷。
聽著那騎士放肆的笑聲,司徒刑眼睛的憤怒之色更濃,恨不得從轎子中竄出,一人一拳,將他們如數錘死!
司徒刑是先天武者,他也有這樣的實力。
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只是平復好自己的情緒,聲音冰冷的問道。
“囂張!”
“實在是太囂張了!”
“剛才過去的兩個騎士是誰家的子弟?竟然膽敢在長街縱馬,而且態度如此的囂張跋扈?”
金萬三也受到了驚嚇,平復好自己的情緒之上,躬身上前小聲說道:
“回稟老爺!”
“剛才長街縱馬的是胡家的公子!”
金萬三猶豫了半晌,又繼續說道:
“他是胡庭玉巡檢的族弟!”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滯,他沒有想到,這裡竟然牽扯到了胡庭玉。
他能夠理解金萬三的猶豫。
畢竟誰都知道,胡庭玉和自己關係莫逆。在自己還沒有發跡之前,就曾經和自己有所往來。
自己回到知北縣之後,胡庭玉更是親自迎接,成為自己的為數不多的外援。
可以說傅舉人,胡庭玉,就是自己在知北縣的左膀右臂。
這樣的關係,金萬三自然會有所猶豫。
“知道了!”
司徒刑將轎簾拉上,好似沒有什麼反應。金萬三用眼角餘光小心的觀察,見司徒刑臉上沒有不渝之色,這才放下心來。
“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麼?”
過了半晌,轎子也行了不短的距離,端坐在轎子內的司徒刑十分突兀的問道。
金萬三不由的一驚,眼睛中閃過一絲茫然,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認真的點頭,好似小雞啄米一般。
“是的,老爺!”
“以前胡縣令在任的時候,各家還有所收斂。”
“胡縣令掛印而去,大權旁落,這些家族子弟越發的囂張,不可一世!”
司徒刑端坐在軟轎之中,眼睛不停的收縮,流露出一絲冰寒。站在轎子之外的金萬三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天空,不知道為何,他剛才竟然有一種寒冷,毛骨悚然之感。
好在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金萬三也沒有深究,跟在轎子旁邊好似奴僕一般小心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