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所酷愛,在大饑饉快要過去的時候,又爆發了起義,這種起義,曹操沒費多大力氣就平定了,不成禍患。問題是耽誤了播種,三州地面上,有五分之一的土地,因此錯過了還陽復生的機會。曹操不是莽夫,不會打沒有後勤保障的仗,看著程昱,沉聲道:“民生凋敝,不宜用兵,還是在恢復一下。”
程昱道:“丞相不必耗費自身兵力糧食,一樣可以對付袁氏。”
曹操喜道:“仲德有何良策?”程昱道:“如今之勢,丞相強,而袁氏弱,天下都知道袁家不復當年,已經是強弩之末,名存實亡。丞相若對人有所差遣誰敢不去——”
曹操聽著有點意思,縷著長到胸前的鬍子,踱著步子:“說下去。”
程昱急忙跟上兩步:“丞相,不如派長安太守鍾繇遊說徵西將軍馬騰,使其出郿城攻平陽入上黨威脅晉陽,借力打力,消耗袁家的勢力。”
曹操心想你以為馬騰是白痴啊,讓他去,他就去,這麼聽話。
“上次攻幽州,沒有給他封侯,這次他怎麼還肯出兵。”
程昱笑道:“馬騰是個忠臣,一心為大漢朝著想,時刻準備著為陛下去死。丞相可以下一道聖旨給他,命他攻打併州,另外封其為槐裡侯,前將軍。他一定立即兵出潼關的。”
曹操道:“仲德就這麼有把握?”
程昱道:“鍾繇與司州刺史韋端曾經助馬騰攻打韓遂以報殺妻之仇,雖然最後失敗,但馬騰對二人一直心存感激,發誓報答,丞相可令韋端與鍾繇同去傳旨,我在修書一封,給馬騰的首席謀士傅幹,讓他從旁相助,豈有不成之理。”
曹操陰笑道:“韓遂和馬騰早晚是心腹大患,這樣也好,馬騰和袁熙自相火併,省的我動手一個個的收拾了。對了,韓遂最近有什麼動靜。”
程昱搖頭:“這人手段狠辣,和殺人狂無異,最喜歡的就是造反,誰也不服,先後殺了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又誘殺了涼州刺史耿鄙和漢陽太守傅變,和馬騰在湄城混了一頓時日,又大打出手,殺了馬騰的妻子,退回西涼去了。不是韋端等人從中調停,把韓遂妹子嫁給馬騰,兩人差點成了死仇。心狠手辣心胸狹隘至此,留著早晚是個禍害。”
鍾繇很為難,他不願接這趟差事。因為此刻上黨郡的守將郭援本是他的親外甥,郭援是鍾繇姐姐的兒子,從小看著長大的。在他的眼裡,這小子從小就不老實,三歲的時候偷雞,五歲會罵人,長到十歲就拿刀拿槍,追著比他大三四歲的孩子滿街亂跑。就沒消停過。鍾繇恨他不爭氣,但總是自己的親外甥,要和他拼命,還真是下不去手。舅甥兩個誰打敗了誰,也不會真的高興。
可沒辦法,自己身兼司隸校尉一職,責無旁貸。大漢朝的司隸校尉,不但是皇帝的禁衛軍總管,還要都督稽查京師洛陽東北千里之地,這一地區就是司州。司州的治所,就是洛陽。司州轄區河東、河內、弘農、西平等郡全部和幷州、雍州接壤。他此刻又是長安太守,不去行嗎?
自從馬超從幽州戰敗回來,馬騰一直都不高興,每天拉這個臉,看誰都不順眼。曹操答應給封侯,也沒封。還平白的損失了幾萬兵馬。韓遂從西涼寫來了一封信,說是慰問,其實就是損人,說了些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敗是成功之母;如需幫助,為兄萬死不辭這樣的很多風涼話。馬騰氣的差點吐血。他就不能看見馬超,只要一見,就發脾氣,吹鬍子瞪眼摔東西。馬超沒法子,只能天天躲著他。
鍾繇和韋端說明了來意,又請出了聖旨宣讀,馬騰心裡有些遲疑。不是他不想去打併州,而是實在打不起,沒糧食,沒裝備,怎麼打?曹操只說讓他去打併州,卻半字不提供給錢糧輜重的事情。
韋端見他遲疑不決,害怕誤了丞相的大事,就道:“陛下封將軍為槐裡侯又晉升前將軍,足以說明對閣下的信任,將軍切莫辜負陛下一片真心。”
馬騰想了想,沉聲道:“兩位舟車勞頓還是先去休息,出不出兵,明日自有分曉。”
韋端還要說,鍾繇搖了搖頭,示意他住口。
鍾繇道:“老夫的確也乏了,就先下去休息,明天再來見過將軍。”
出了門韋端對鍾繇道:“看來馬騰不願意出兵。”鍾繇擺手道:“等著吧,等明天來了再說不遲。”
兩人剛一出門,馬騰就召集他手下大將開會。馬超、馬岱、馬鐵、馬休、張既、馮翊、龐德、傅幹、楊秋都被找來。
馬騰劈頭蓋臉的問:“你們說怎麼辦?”眾將都迷糊,什麼怎麼辦,沒頭沒腦的?
馬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