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女依舊笑容繽紛;他們在另個時空又是如何?想必比他一個人強吧,看他們笑得如此開心,他們有沒有想過他的心情?
他厭倦了,厭倦深究自己的生命意義,厭倦了沒有感覺的生活,厭倦了在許久之後還必須回來面對自己的過往。
開啟通往房間的門,寬廣的空間只有張孤單的幃幕四柱床。
安靜地度過今天,明日,這塊被詛咒的土地與他又相隔天涯了。
喬治亞式的窗子下綴滿希臘神話的浮雕欄杆,工字型的陽臺可俯瞰整個屬於阿優厄耶園的半片土地和地中海。
說到土地——那個白痴小鬼在做什麼?
她居然蹲在被他蹂躪過的花園裡搿著泥土,看模樣是在修護那些被糟蹋的花。
無聊!
把自己扔上床,安東尼閉上如扇的睫,放任自己沉進無邊的夢境——
謎樣的夜,窒人胸肺的風從每個隙中鑽進來,噩夢持續不斷地拜訪他淺淺的睡眠。
睜眼的剎那,安東尼那異於常人的耳力發揮了驚人的解析度。
有槍聲。因為夜,更顯驚心動魄和詭譎。
擾他睡眠的人都該下地獄!安東尼奔出陽臺,以天外飛仙之姿掠過能見度甚低的環境,迅速沒人闇夜。
暗夜的森林是張布著陷阱的網,一個不經意,什麼危險都可能會發生。安東尼分枝拂葉,以樹幹為踏枝遊走於密林裡,森林於他再熟悉不過,因為童年有許多記憶是屬於這裡的。
一連串無聲的疾速遊走後,他棲身於樹幹的分枝上,如不動的黑豹。
“把‘阿莽’還給若襄。”為了躲避那惡意直射到她臉上的手電筒,賽若襄只得眯起眼。
“哈!你這小白痴又不正常了,到手的獵物憑什麼要大爺我還你!”男人撇嘴,以惡毒的口吻嘲笑她,腳底踩著一隻奄奄的金錢豹。
“‘阿莽’好痛,你不要欺負它。”她撲過去,試圖撼動大男人的象腳。
男人見狀,更惡劣地加強力道,把幼豹當作螞蟻似的踐踏,只剩一口氣的豹兒被他這一作賤,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嗚……嗚……你是壞人……”賽若襄情急,攀住男人的腳一口啃下去。
“唉唷!你咬我。”男人吃痛,順腳一甩,把賽若襄當成毛毛蟲似丟往樹幹。她結實地一撞,五臟幾乎移位,像只受創的小獸,她立即起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