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將酒杯放在了桌上,這顯然是暗示大家,世子將自己的酒杯與陳王子進行了調換,你如此急切的想把這髒水潑在寧王世子身上的時候,可曾想到,這根本就是郝某人故意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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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填坑不容易,怪只怪平時挖坑太多,今天起來,發燒三十八度九,哎,直接拉去打吊針,到現在四肢無力,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前了,老虎爭取把第三章送來,當然,只是爭取,看自己的身體狀況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九章:格殺勿論
阮玉的臉色很難看,他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表面上是天衣無縫,終究還是露出了馬腳。
他凝視著郝風樓,對這個傢伙有些佩服。
無數零散的事,若是獨立去看,誰都不能發現其中的蹊蹺,可是偏偏這個傢伙居然能將它們串起來,形成了一個縝密的主線。而且此人假設得也極為大膽,透過大膽的假設,縝密的思考,最後再用一個引蛇出洞的小技巧,便使自己原形畢露。
他嘆口氣道:“你是如何知道占城已經亡國,而我非占城國使,乃是安南王的親信?”
郝風樓朝他神秘一笑,道:“因為你太刻意了。”
“哦?”阮玉一頭霧水。
郝風樓笑道:“你太過刻意強調你是一個占城人,所以上次我去拜訪你的時候,你雖然神色如常,可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講述你們占城的風土人情,對安南人的入侵只是提了隻言片語。你若是真正的占城人,到了異國他鄉,談論自己的家鄉,這本是理所當然,可是你說得太細,連你們家鄉的地形,你們的服飾,甚至連佔城的狀況都事無鉅細的說出來,這隻說明你的潛意識裡害怕別人懷疑你的身份,你不斷的強調,表面上無懈可擊,實則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阮玉不由大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百密一疏,我苦心謀劃,竟是壞在你一個後生小子的手裡……”
阮玉知道已經無從抵賴,承認起來倒也爽快,不過他卻是微笑,道:“只是,老夫雖不是占城國使,卻也算是安南國使。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縱是被你們揭穿,這又如何?你們大明自詡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想來不會對來使行兇吧。”他淡淡的道:“所以這一次,老夫還帶來了安南王的國書,這國書就在鴻臚寺裡,若是大明天子要下臣去取,立即便可送到。至於大明是否承認安南王,這是另一回事。國書已經送到,上頭有大明太祖皇帝欽賜的金印,你們是要斷絕關係也好,是要坐下來談一談也罷,都由著你們。老夫悉聽尊便。”
阮玉確實有點囂張,不過他的囂張是很有依仗的。安南素有小中華之稱。他們用的是漢字,讀的也是漢書,選拔官員,用的也是科舉,考的是四書五經,甚至於文廟中供奉的也是孔聖人。漢人對安南的影響方方面面,從禮儀到體制,從文化到思維,幾乎沒有任何的差別。除了安南人的語言上像是某種方言之外。一個安南人到了大明,很難以區分。
也正因為如此,阮玉或者陳王子這些人比漢人更加漢人,他們寫得出一手錦繡文章,說的是安南貴族圈裡最純正的漢話,便是言辭,也帶有純正的漢話色彩,引經據典信手捏來,同時,他們也十分清楚大明的思維模式。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雖然我來了這裡,做的是違背大明利益的事,可是無論如何,我帶來的是國書,既然戳穿了身份,就把安南的國書拿出來,那麼我便是安南的國使,你縱然再如何義憤填膺,再如何斥責我卑鄙陰險,至多也就是將我禮送出境罷了。
阮玉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做了兩手準備,拿著占城的國書,是要完成他的秘密任務,一旦任務進行不下去,那就拿出安南的國書來和你們大明談一談,談好談壞是一回事,只要談了就好說話。
郝風樓抿嘴一笑,他退到了一邊,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至於如何善後,如何處置,這就是朱棣的事。
朱棣目光幽幽的看著阮玉,他表情冷靜,不如場中其他文武大臣那般義憤填膺,良久,他莞爾一笑道:“胡氏可好?”
阮玉行禮,大大方方的道:“安南王殿下一切安好,只是聽聞天朝有責怪之意,心中免不了不安,其實安南王久沐上邦恩澤,早有結好之心,奈何有人詐稱前朝宗室,矇騙聖君,是以安南王心中憂懼,唯恐上邦天子降罪。至於此次毒殺陳天平之事,安南王必定會給陛下一個交代,安南所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