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的來挑一個失寵女人的毛病?除非吃多了撐的。
“可是娘娘,你看她們…”
綠兒說話間伸手指了指面前一個個巧笑嫣然的嬪妃們,大概是見她們一個個錦衣華服,風華絕代的模樣跟我一比,我就大為遜色,她臉上不由露出幾許鄙夷之色,“這些人真是太媚俗了。”
我但笑不語。
每個人對美的看法都不一樣,更何況這還是關乎各人自信和風采的事情,相信今天在場的任何一位妃嬪都會覺得自己是其他人所比不上的、是百裡挑一的絕色美人。
“綠兒,你別亂說話,小心被人聽了去惹出事來。”我輕聲提醒著綠兒,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話太直了些。
而後宮這種地方又常常是平地一聲雷,多的是斷章取義,添油加醋的小人行徑,就怕綠兒無心做壞事。
不過那些女人媚俗又有什麼錯呢?
偌大的皇宮只有一個皇帝端木華巖,這些女人又都是他一個人的,看到他,她們怎麼能不像是貓看到魚一樣,恨不能一口吃到肚子裡去,好讓旁的貓都沒辦法搶?
怪只怪這個世道太不公平,女人只能從一而終,男人卻能妻妾成群,特別是皇上。
蝴蝶變出來的蝶妃
想到端木華巖,我心中鬱結,慌忙讓自己想些別的,別又想起那些不愉快把自己弄得心煩意亂。
抬頭,高遠的天空,蔚藍蔚藍的如同一片汪洋大海,漂浮著些許魚鱗狀的浮雲,陽光傾灑下來,透明而溫暖。
我無聊的坐在案桌旁,也不知道今天的主角們到底要何時登場?我等得好生無趣!
就在我意興闌珊,想著一會兒找個什麼藉口離開映月臺,低頭要拿起桌上的一隻好看的水晶杯盞時,突然發覺一雙眼睛始終跟隨著我,我慌忙抬頭看去,卻見對面的矮小案桌旁坐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穿了件淡白色宮裝,清雅至極反倒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墨玉般的青絲,簡單的挽成一個飛仙髻,幾顆圓潤飽滿的珍珠隨意撒落在髮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十六七歲的樣子,見我看過去,那抹笑意更濃。
“她是誰?”
我不覺間問出口,身側的綠兒忙低下頭來,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那女子時說道:“那是新封的蝶妃,聽說她是蝴蝶變出來的。”
“呃?”我詫異地抬頭,“蝴蝶真能變成人的嗎?”綠兒什麼時候也迷上蒲松齡的《聊齋志異》了?盡說些胡話!
綠兒當即搖頭而笑,“當然不是真的。”
“那是怎麼回事?”我突然很好奇對面的蝶妃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過去,她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舞姬,因為跳了一支好舞,被皇上看上,然後慢慢被冊封了蝶妃。說她是蝴蝶變出來的,其實跟她的舞蹈有關,那天她在皇上面前跳了一支由蛹成繭,又破繭成蝶的美妙舞姿,皇上在新奇和驚豔中,臨幸了她…”
我聽完綠兒所說的大感吃驚,想到自己剛進宮那會兒也是因為一支舞…此刻對她不由生出幾分好感。
同是舞者,倒是能有不少的共同語言,以後若是切磋切磋,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就不知這個蝶妃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沒什麼好爭的了
在這宮裡,我早已學會看人不去只看表面了,若是表面,我現在眼中看到的都是美人,若美就是好,她們就都是跟好字沾邊,但我清楚的知道,美跟好完全是兩碼事。
特別是在宮裡的女子。
“綠兒,你還知道她的多少事?”
我抑制不住心中對她的好奇,不由問著綠兒,難得閉門快半年,一出來就對一個人的事情有了好奇心。
心中的愁雲慘霧意外的消失了大半。
“別的事?這…奴婢不太知道了。”綠兒無奈的說著,“蝶妃封妃那會兒,娘娘都不知道,也沒去串門子,所以奴婢跟昭華宮的人不熟。”
“可你剛才不是知道挺多的嗎?”我仰頭看她,忍不住揶揄她,綠兒急道:“那都是聽說的,也不知道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我無言,心中縱然有不滿也被她的這句話堵在了嘴裡,“看來這半年不僅我與世隔絕,你也與世隔絕了。”
大概聽出我話中的淒涼感,綠兒不免有幾分心疼,“娘娘…娘娘若是真想知道,綠兒這就去打聽。”
我搖頭,望了眼周邊站著的一位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嬪妃們,看著她們臉上洋溢的美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