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早已將一切看淡,但想及他允許了別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並且還要冊封貴妃…
我不由悲從中來,感覺自己的心正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扯著,鮮血淋漓的無法呼吸。
但是今天,我不允許自己繼續悲傷,我不能讓他看笑話,好似沒有了他,美貌、智慧都會隨之消失。
我要過的好好的,讓他知道,自己沒有他一樣過得好,縱然他為我做再多的事,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娘娘,今天穿什麼衣服好?”
身後,綠兒將滿屋子的紅木箱子都翻箱倒櫃了一番,估計是沒找到她滿意的衣裳,這下反倒來問我了,我斂起心神,將那些不愉快紛紛拋在腦後,“穿什麼都行,喜慶點好了。”
柳妃有了身孕那是好事,我自然不能穿的太過素潔給人家添了晦氣。
再則,今天端木華巖會去,可能整個後宮的妃嬪都會想方設法的爭奇鬥豔,在梳妝打扮上下足了功夫。
不過,我不想這樣,現在的我已經沒必要為了博得端木華巖的驚鴻一鱉而濃妝豔抹、處心積慮了。
我只想做真正的自己,“還是清雅點好。”
“那…娘娘到底是要喜慶點還是清雅點。”鏡子裡的綠兒皺起了眉頭,好似我的話著實讓她感到為難了。
“清雅的。”我想也沒想的說,該是跟過去的那個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我告別了。
“那就這件吧。”綠兒拿了一件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的衣裳,我立時搖頭,只嫌那衣裳花樣太過繁多、複雜、引人注目,“還是換一件花樣少點,清爽些的。”
映月臺
“那就這件吧。”綠兒拿了一件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的衣裳,我立時搖頭,只嫌那衣裳花樣太過繁多、複雜、引人注目,“還是換一件花樣少點,清爽些的。”
“那…”
綠兒猶疑著不由從一箱箱衣服裡開始翻來翻去的找更合適的衣服。
等到她找到合適的衣服給我換上,太陽都快升上半空,顧不得去照鏡子什麼的了,草草理順了頭髮,戴上一對東陵玉流蘇攢橄欖玉珠銀步搖,手忙腳亂的在耳朵上掛上一對耳環,這就匆匆出了碧螺殿。
既然要去,當然不能去的太晚了。
柳妃在我的印象裡應該就十八九歲,姿色不算絕美,卻也是民間難得一見的清秀。
她比我早一年進宮,我進宮那會兒她還是個貴人,那時聽她說已經進了宮兩年,可惜一直得不到恩寵…
直到我們相識之後,她才漸漸入了端木華巖的眼睛,從而被臨幸,搖身一變成了柳妃。
當時她只說我是她的貴人,可自從我在碧螺殿閉門不出,她便再也沒有去碧螺殿走動過。
有時,我想起她來,心中只覺苦悶,心知再深的姐妹情誼跟榮華富貴以及身份地位比起來都只是表面的,靡靡細雨就能澆滅。
然而話又說回來,人家進宮三年才有今日,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我不抱怨她但也不會嫉妒她。
畢竟深宮裡的榮寵太過短暫!
短暫的讓你今後回想起來,只道是一個夢,美好到真實卻不能再捕捉到的夢。
柳妃的壽宴擺在西宮的映月臺,映月臺中是一個圓形的大池子,池子裡有噴泉,長年累月的日夜噴灑,從來不見停歇過。
而池子裡的水清澈明淨,白天倒映著藍天白雲,晚上倒映著月亮星辰,故而叫映月臺。
走在上映月臺的白玉階上,我一眼看到此時的映月臺周圍佈置的相當喜慶,大紅的顏色宛如開滿漫山遍野的杜鵑花,紅的似火,流露出無限的熱情。
一口吃到肚子裡
攜著綠兒上了映月臺,看著臺上這裡一兩個、那裡三五成群的說著話的妃嬪們,我靜靜的走到一邊,席地而坐。
遍觀映月臺上擺放的桌子,只見都是小巧而狹長的,沒有椅子也沒有凳子,而是用軟軟的墊子墊在地上。
所以只能跪坐不能正坐。
我只跪坐了一會兒,就覺膝蓋不舒服,也難怪在場的那些妃嬪們都是站著,沒幾個是坐著的。
“娘娘,柳妃還沒到,我們是不是來得早了?早知道這樣,奴婢應該多點時間幫您梳妝打扮的。”
“這樣就可以了。”
剛才打扮的時候雖然倉促了一些,卻也夠了,反正我只是來參加,證明自己沒有把皇后的話當耳旁風,無視她的皇后威嚴。
人到了就成,至於是什麼樣子,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