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現即逝,接著整個甬道又陷入到無止境的黑暗中去了。
即使是對這洞壁打上一拳,至少也會掉下一些碎石浮土來,但此刻這洞壁卻宛若清風拂山崗、明月照大江,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怎麼會這樣?”孫慕雲沮喪道,“沒想到在獸神古卷中融合領悟出的,竟然是如此無用的東西。”
陳嬌嬌卻看出一絲端倪來,道:“夫君,你不是還有一式崩牙嗎?再試試看。”
“崩牙嗎?”孫慕雲振奮精神,道,“好,我便再試試。”
他感受著身周的大地律動,緩緩地伸出右手來。接著心念一動,便將數十大地律動聚至並指如刀的右手上,孫慕雲強行操縱著一道大地律動,使之和自己的心跳契合起來。這甬道內頓時一滯,便安靜得有些詭異起來,好似暴風雨來臨前那反常的平靜。
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隨著最後一道大地律動和孫慕雲的心跳契合起來,陳嬌嬌便覺得一股若有若無的恐怖氣息從他的身上散逸開來。
大海最讓人感到恐怖的時候,並不是巨浪滔天、電閃雷鳴的時刻,而是那天地間陡然一滯的那種苦苦壓抑著的平靜,就像那一雙雙受到欺壓而哭得通紅的眼睛,那淡漠的眼神中潛藏著的憎恨和絕望一旦徹底地爆發開來,便是一場駭人的災難。
孫慕雲此時便像一片磅礴幽深的大海,即將掀起滌盪一切的滔天巨浪;又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將會毫不留情地噴發出吞沒一切的滾燙岩漿。
“借人之勢,行地之願!除暴安良……”他的聲音竟有些縹緲,猛然斷喝道,“是謂崩牙!”
右手這一式蓄勢完畢的崩牙毫不遲疑地印在了方才的洞壁上,數十與心跳契合的大地律動在一瞬間粉碎開來,便見孫慕雲的右手上猛然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土黃色光芒,直透進那洞壁中去了。這土黃色光芒乍現即逝,雖只有一瞬間,但一旁的陳嬌嬌卻立時感受到了那股讓人心悸的力量。
那是……
她心下一動,難道是本源的力量?
陳嬌嬌來不及多想,便被那洞壁發出的持續不斷的聲響吸引了心神。
先是若有若無的零星“啪嗒”聲,如同輕輕地折斷了幾根筷子一般;接著便是一片嗡嗡作響的聲音,便好似彌灌四野的怒雷,在那面洞壁中疾走著;最後竟是持續不斷的轟隆聲,似山峰崩墜,如大地開裂。
那洞壁一陣痙攣般的劇烈顫動,塵走煙竄之後,卻透進一道天光來。
第五十七章 宴會
血魔尊者收了碎夢甬道後,那整座山頭居然化作一座小小的灰色小山,被他託在手中。
這一干人等回到了朵顏部大軍所在的魚兒湖,一路上查爾沁悶悶不樂,眼神不時地瞟向血魔尊者手中的那座灰色小山。
他心中所想,血魔尊者和張玉成自然清楚,但一個不願幫,一個幫不了,也就只得作罷。
終於回到了大軍駐紮的地方,朵顏部首領草原王馬哈木早已帶領一干家臣迎了上來,見到血魔尊者,便點頭哈腰道:“兩位仙師辛苦了,不知那二人……”
“自然是手到擒來。”血魔尊者心下有些不悅道。
馬哈木一聽,立時陪著笑臉道:“兩位仙師神通蓋世,對付那種不值一提的宵小之輩,自然是手到擒來!我已在帳中設下清酒薄宴,還請仙師一定要賞臉。”
血魔尊者一聽,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便跟著馬哈木及一干家臣往帥帳中去了。
到了那高大華麗的帥帳中,主客又寒暄客套了一陣,血魔尊者和張玉成便各自落座了。他二人俱是合體期的大修士,自然不需要進食,但略微喝些酒水卻是免不了的。馬哈木問及困住孫慕雲和陳嬌嬌的過程,血魔尊者自不會吹噓,李時方便適時地將他的神功蓋世又好生吹捧了一番。那一干家臣自然是趁機不遺餘力地將他吹捧了一番,好似血魔尊者是這天上地下六界至尊一般。血魔尊者雖然對這些溜鬚拍馬不甚喜歡,但仍舊覺得飄飄然不可一世起來。馬哈木見此,更是“仙師長”、“仙師短”誇個不停,一時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倒是張玉成和查爾沁二人顯得有些鬱鬱寡歡,張玉成思念著趙文,而查爾沁則惦記著陳嬌嬌。馬哈木見此情景,自然有些放心不下。查爾沁是他的兒子,這小子常有些花花腸子,此時愁眉苦臉的,好似別人欺負了他一般,馬哈木對他倒是不甚上心,反正這小子過不了幾天又會喜笑顏開地去四處搗亂。但張玉成這位萬神殿來的仙師,可是要助自己稱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