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平康有些怔怔,目送著她隨那丫鬟一同入了船艙內。
“你這孩子……方才那說的是什麼話呀。”曾通玄無奈的笑著,他這個孫子,從小到大都沒讓他操心過,可眼見著長大成人了,一遇見了落銀,這腦袋好像越發的倒退了。
曾平康也不知方才怎麼就說出那句話來了,想當然的這船裡坐的不是平凡人物,他那般懷疑人家的居心,實在是有些不妥……
可就是擔心她。
心裡有這麼一個答案擺在那裡。
曾通玄見曾平康這表情,不由地又是搖頭苦笑。
真的不知,此般是好還是壞啊……
這廂落銀已經隨那丫鬟進了船艙之內,一踏進去,就是一陣菩提葉夾雜著檀香的安神香氣撲面而來。
“請葉姑娘隨奴婢去二樓。”丫鬟邊在前面帶路邊說道。
“有勞。”
落銀跟著她一步步地踏上了二樓,在進廳樓之前,落銀餘光瞥見,外頭甲板外兩側的雕花圍欄上,掛著一串佛珠,好像是遺落在那裡的。
看來這裡的主人很信佛,不然不會就連外出遊湖,也都隨身帶著佛珠唸佛。
這裡的佈置,跟大家的宅邸無甚區別,奢華卻不失雅緻,金銀玉器,名畫名花,佈置的一應盡全,因為船又是停著的,絲毫沒有晃動感,故使得落銀一瞬間只覺得是在陸地上面。
落銀此刻卻無心去欣賞這些,只因為滿心都被疑雲覆蓋。
“葉姑娘,老爺就在裡面,您請進吧。”一方六扇的屏風前,丫鬟止了步恭謹地說道。
落銀微一頷首,繞過屏風,緩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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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61:感同身受
屏風後,入目便是一張�韭蘚籂棧�員叩男〖幹先甲虐採襝悖�留煉�穡�閆�琉ァ�
而半躺半坐在羅漢床上的人,是一位頭髮銀白的老人,身上搭著厚厚的毯子,形容憔悴,但一雙眼睛卻分外的湛湛有神。雖然消瘦,但卻輪廓分明的臉上,似乎還依稀可見年輕時的英武不凡。
這是……
落銀只片刻便記了起來,這位老人是誰。
“民女見過國公大人。”落銀忙屈膝行禮。
“咳咳……不必多禮,快,快快起來吧。”白世錦微微起了些身,朝落銀說道。
“謝國公大人。”縱然眼前的老人和藹可親,但落銀仍舊不敢松怠,起身垂首站在了一旁,這時,卻覺察到有另外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滿含著打量的意味。
落銀忍住沒有抬頭。
在白世錦的授意下,丫鬟搬來了一張矮鼓凳。
“葉姑娘請坐吧。”
落銀聽到這聲音,是從白世錦身邊傳過來的。
這是一道帶著儒雅之氣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落銀頷首落座,雙手疊在膝上,脊背挺得筆直,頭卻規規矩矩的微垂著。
“今日父親與我,貿然地讓葉姑娘過來……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葉姑娘勿要見怪。”中年男子又說了話,透過這句話可知他同白世錦,乃是父子的關係。
落銀不由地心道,白家是也不愧為赫赫有名的大世家,個個都如此有禮,這句話雖然聽著簡單,但口氣裡,卻絲毫都沒有看低人的意味。
落銀想的沒錯兒,這說話的人的確是白世錦唯一的兒子,名叫白景亭,現任禮部尚書一職。
“白大人言重了。”落銀雖是不知他的身份。但既為國公之子,不管是閒職還是正職,是都得有官位在身的,喊句大人。總歸不會出錯。
白景亭又細細的打量了她片刻。
“咳咳咳……”白世錦忽然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每一次咳嗽,似乎都震的心肺俱裂。
白景亭忙地命丫鬟端茶,自己則也上前為父親撫背,他的掌心裡似乎注入了內力,用其來為白世錦平復著體內紊亂的氣息。然而收效卻是甚微,白世錦似乎咳嗽的更加厲害了,他搖頭對白景亭道:“不必了……咳咳……無用的,咳咳咳……”
他自己的病,自己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
白景亭卻不依。手中的內力凝聚的越發渾厚起來。
落銀雖是不懂這些,但覺得這種病,一味的壓制總歸不是個辦法,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