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
語氣聽起來似乎無所謂,我閉上眼睛,靠著端木淵,走得很慢。
“你用的什麼香?”他很早就想問了。
“莫邪。”
“沒聽過。”
“有錢也買不到,你喜歡?”
“嗯。”
我輕笑:“以後天天給你點。”
“好。”答得很快。
夜風徐徐,‘喵嗚’一聲,我睜開眼身邊一堵院牆上匍匐著一直白色貓咪,姿態慵懶,妖媚的貓眼淡淡的凝著我,我對它笑笑,繼續前行。
腳下的石道繪著方格,孩童白日玩跳房子遺留的痕跡。我好玩地想去跳,挽著端木淵大得手臂撤離,右手卻在下一刻被握住。我看一眼端木淵,沒意見的任他握著,不影響我跳格子。左手拾起裙角,腳踝韌帶收縮擴張,我跳的輕巧,髮絲飛揚,衣帶招展格子,我滿心笑意的再次挽住端木淵的手臂。繼續前行,只是交握的手沒有分開。
“喂。”依舊沒有回應:“那日你府上的是江南吳家的少主吧。”
端木淵腳步頓了下,沒有接話等待下文。
“我今天在海涵樓外看見他了,和太子殿下他們在一起。”
“你也想要他吧。”多曖昧,就是要你們曖昧。
“你不怕他跟端木澤好上?”
“白菡萏。”
“別說你對皇位不感興趣。”我斜一眼端木淵,大家心知肚明:“吳家少主不會跟端木澤的,只要你給的足夠,他肯定跟你。”奉獻你的身體,比什麼都管用,不過我不保證某人不是吃完就扔的料。
“怎麼說?”
我閉上眼:“慕容傲還在啊,假設太子奪了皇位,那就勢必存在利益分配。神兵山莊和江南吳家表面上勢均力敵,雖然看不出不合,但是暗地裡的爭鬥誰又知道。直到利益分配那一天,誰都想多要點也是正常,可是在每個人眼裡只看到自己付出的情況下,很難去平衡心理上的失落感,多公平在自己眼裡都是不公平。江南吳家的神秘是有目共睹的,既然能隱蔽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吳鈺的心機和頭腦。這種情況他肯定早已考慮到,所以與其一番辛苦落得與人分享不如擇木而棲,選個能給自己更多的靠山。況且……”
我退開一步右手抬起帶著端木淵的左手,,大拇指上的玄武玉扳指在夜色著也沉默如斯,別樣的氣勢,我看著玄武玉扳指淺笑:“得玄武者得天下嘛。”
“你……”
“線花煙火。:我趁端木淵不卑脫離開他的手,轉身跑向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賣煙花炮竹的店鋪。
準備關門的老闆笑臉迎客地將我迎進店鋪內,我找到我喜歡的線化煙火,回頭招呼飛天付錢。
沿著河堤漫步,小小的花火安靜的燃放,暖黃色的光芒甚至無法照亮眼前的陸,倒影在黑水中也只是一點兩地昂,僅有的光芒也被吞噬。我執著花火的尾端,默默地看著它們一支接一支的被我點燃,燃盡的部分焦黑成線,然後熄滅。
我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端木淵,他只是看我負手身後。我左手握著成束的線花香火,右手執著閃光的花火在沒有手可以給他牽。
“喂。要想把吳鈺那種人拴在身邊可不容易。雖然不清楚吳家的背景,但他手裡的確握著大景一部分經濟命脈,那些才是以後髮簪道路的堅實基礎。我看得出來吳鈺對你有好感,或許你的坦誠能換來他的信任,給他你能給的,承諾你能承諾的,比什麼都可信。”
燃燒的花火難以凝固,生命安靜的流逝,看起來星點,卻終有一天匯聚成河。
“為什麼告訴本王這些?”
不回頭我也能猜出端木淵的表情,眼眸微眯,目光審視,唇角冷冽,肌肉僵化。看來她和吳鈺成為知己是不大可能了,這男人動不動就懷疑人,誰受得了。我兀自前行,點燃手中最後一支線花煙火。知道花火燃盡我都沒有回答端木淵的問話,為什麼?忘了我的命在你手裡嗎?只有增加我在你眼裡的價值,我才能牢固這顆腦袋。
其實,今晚我一直在犯錯,挑戰著端木淵的權威,每一件都能讓他有足夠的理由卡了我。可是,端木淵什麼也沒做,放縱著我的沒大沒小。
“喂,不總想著從他身上找弱點,那種人金錢權勢美色都不缺的,不過,還是會缺一些東西。”我轉身好笑地看著端木淵,可惜等了一會兒端木淵壓根不接我的話。
不感興趣嗎?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是呀已經想到,還是金曲洛命衰。我睨著端木淵聲色不動的連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