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韻溪看了蕭漢數秒,突然伸手朝他頭頂抓來。蕭漢看她五指細長嫩白,指甲上卻泛著淡淡青光,心下大驚,脫口叫道:“慢著。”
俞韻溪臉色微變,兩眼微眯道:“你害怕了?”蕭漢仰頭道:“在下並不是害怕,只是近兩天沒有洗頭,害怕髒了您老的手,想要驗證自有他法。”不待俞韻溪說話,返身便抽出寶劍朝諸高陽道:“兄弟幫個忙。”
諸高陽會意,大喝一聲,揮劍便朝他頭上砍來。眾掌門俱知蕭漢鐵頭無雙,並不意外,只是表情各異看著他二人。
俞韻溪由那女管家扶了站在一邊,行空跟著過來與行顛等人站在一旁邊,三宗諸老自然站他身後。
眾人只看到諸高陽一劍砍在蕭漢頭頂,“當”一聲響,寶劍登時彈開,蕭漢摸了下頭頂微笑道:“諸兄用力太猛,不要毀了我的寶劍。”諸高陽大笑道:“是你要我砍的,壞了不管賠。”
俞韻溪淡淡看他一眼,轉頭對女管家道:“進去說話。”跟著又道:“把這小子叫上。”
女管家得令,輕輕扶著她對行空道:“教主請三宗進去說話。”又轉頭對蕭漢道:“蕭掌門也請進來說話。”說完不待大家答應,率先扶著俞韻溪進了廳堂。
三宗面面相覷,行空看一眼刁北斗與孫仁昭道:“俞教主畢竟算是江湖前輩,大家依禮參拜也不算失了三宗威名。”眾人一起點頭,也算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完美解釋。
行空看大家點頭,跟著道:“三宗進去與俞教主說話,看她此次進山到底意欲何為?”又轉頭對蕭漢道:“蕭掌門,此次非同往日,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不可輕易造次。”
蕭漢微笑道:“在下省得。”大家剛要一起進去,便見那女管家出來,在人群中四處張望,突然指著蕭漢道:“你過來。”
蕭漢不敢怠慢,乖乖過去道:“前輩有何吩咐?”女管家看他一眼,放低聲音道:“聽說本教聖女與你關係親近,如今她在哪裡?教主要見她。”
蕭漢心中一動,又抬眼看她。那管家雙目一閃,把臉閃向一邊,有意無意看向行空大師。
蕭漢感覺她的眼神頗熟悉,只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又怕她們對慕容秋雨不利,當即躬身微笑道:“慕容姑娘與在下關係親近不假,只是她現在身在武當,不在少林寺,在下回去後便帶她前去拜見俞教主。”
女管家又看一眼行空大師,轉頭冷哼道:“蕭掌門又不說真話,小……小姐一向隨你在江湖走動,不在少林寺又在哪裡?”跟著聲音突然放緩道:“你放心,教主不會傷害她,還是把她找來為好。”
蕭漢四處張望一下,現在少林寺前院最少也有千餘人馬,根本看不到慕容秋雨在哪裡,不由苦笑道:“不瞞您老說,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也許她心內害怕私自下山也說不定。”
管家抬眼看他數眼,輕嘆一聲轉身回去。三宗看二人不再說話,當即由行空大師帶隊緩步進屋。蕭漢跟在眾人身後,葉天寒轉頭對他輕聲道:“俞韻溪不好對付,你可不許亂說話,惹惱了她,我們可保不住你。”
蕭漢躬身笑道:“您老放心,我把嘴縫上便是。”葉天寒翻了下怪眼,邁步走進屋內。
蕭漢跟在最後,看到屋子正中俞韻溪大剌剌坐在一張大椅上,三宗十老分兩邊立在左右,那管家站在俞韻溪身後,眼光不時閃過眾人。不知怎麼回事,蕭漢老是感覺她看行空大師的眼光不太正常,帶著一種說不出什麼味道的感覺。
俞韻溪看三宗一眼淡淡道:“行空大師,本座此次上山,一時前來禮佛拜神;二者聽說本教兩位小子與三宗多有衝突,本座前來與三宗諸位賠禮調和。”
這話說得不錯,三宗眾老微微點頭,行空躬身合掌道:“俞掌門客氣,兩位公子與三宗雖說多有衝突,還好雙方各自剋制,並未造成大的損失。如今俞教主親至,往事揭過不提。”
俞韻溪滿意地看他一眼,微微點頭道:“這話說得不錯。敝教與三宗並無過節,俱是江湖名門正派,行事雖有不同,卻多有相通之處。”跟著轉頭看著蕭漢道:“聽說武當派蕭掌門便有意娶本教前聖女為妻,如此聯姻,皆大歡喜,對武林江湖而言也是好事。”
她把蕭漢搭上,眾人目光同時看向他,令蕭漢如坐針氈。當著三宗諸老的面,蕭漢又不能當眾反駁,只能尷尬苦笑。
刁北斗微微躬身道:“蕭漢雖與慕容姑娘情投意合,卻好像是慕容姑娘已脫離神教,也除去了聖女之名,聯姻之說實屬牽強。”眼看俞韻溪面色微變,孫仁昭忙道:“慕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