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高陽最為信服他,聞言放下心來笑道:“那就好,只要有危險我就跟著你,你一定要護得我與你兩位嫂嫂安全。”蕭漢輕笑道:“伏姐姐也讓你收了?”諸高陽得意笑道:“那還不是遲早之事?”二人相視一笑,發現行痴不悅地看向他們,二人當即閉嘴,裝出一本正經模樣緩步隨三宗而行。
行到中間涼亭之處,便見山下一隊銀衣人緩慢而來,這些人通體銀白,卻是穿了銀色絲錦。當先一人身材高大,手持亮銀槍,正是天樞宮主岑子真,身後跟著一隊百餘部眾。
後面依次是天旋宮主婁和光,天璣宮主童玉宸,玉衡宮主李國安,開陽宮主邵文宣,瑤光宮主屈元龍,這些人與岑子真一樣打扮,卻是風度各異,氣質不同。原本天權宮主越子琪已死,此時換了一個白髮老者,同樣一身銀衣打扮,卻比諸人多了一絲儒雅之氣。
七宮弟子足有六七百人,浩浩蕩蕩把山道佔滿,打著無數面魔教旗幟,聲威著實嚇人。七宮後面便是一乘紅頂小轎,由四名黑衣大漢抬著,兩邊又各有四名黑衣壯漢護衛。轎邊跟著一位中年婦人,卻是打扮得雍容華貴,一派富貴人家管家打扮。
轎後又是一隊黑衣人,人數約在百人,個個都是二十歲上下精壯漢子。這些人身佩長劍,額頭上纏了黑色頭巾,正中畫著燃燒的火苗,看樣子好像是俞韻溪親兵護衛,每人俱是面色凝重,負手前行,連一絲聲音都聽不到。
黑衣人之後便是四教派人馬,這些本是江湖幫派,規矩自然不如焚天神教那般森嚴,只是因為俞韻溪在場,這些人也沒了從前那般自在,一個個屏氣凝聲,緩步跟在後面。
四教派人馬身後居然是魔教二公子石初陽與他的四名護衛及黑煞左龍星、十二兇殘存的老二席大牢、老六杜蒼黃與老九侯聖,這些人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氣勢看上去也沒那麼足,連走在前面的石初陽都顯得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奇怪的是卻沒看到柴心月在哪裡,柴心月與石初陽私奔,按道理應該在這裡,難道她回東京去了?
蕭漢正在思索,便見北斗七宮人馬已經逼近涼亭,看到三宗大隊人馬下來,當即停下,岑子真返回轎前稟告。
那女管家微微皺眉,輕聲朝岑子真吩咐幾句。岑子真躬身離開,後退幾步方轉身大步朝三宗諸老走來,行至三老面前躬身抱拳道:“焚天神教教主俞夫人前來拜山。”
行空雙手合什微微點頭道:“敝寺能得俞教主垂青,實是榮幸之至,有請教主上山。”
兩邊少林弟子同聲喝道:“有請教主上山。”岑子真很滿意三宗態度,微笑道:“有勞諸位迎接,本宮代教主她老人家謝過。”跟著抱拳躬身,三宗不能失了禮數,紛紛還禮。
其實現在俞韻溪縮在轎中不出來還好,如果出來倒會讓三宗尷尬。論輩分她是與君莫問、虛明長老張一公、紫陽真人遲小陽同一輩,三宗諸老俱是小輩,見她還得行大禮。雙方現在正邪不同,要三宗十老向魔教屈膝行禮,又當著天下武林正道之面,委實有些為難,如今岑子真代為感謝,倒讓諸人心內一鬆。
看少林態度如此之好,那中年女管家臉現喜色,轉身貼近轎簾悄聲說了幾句,跟著緩步上前對行空大師道:“有勞行空大師與三宗諸位掌門下山迎接,教主感激不盡。此次上山多有煩擾之處,敬請行空大師見諒。”
行空聽她談吐文雅,急忙合掌道:“教主客氣。”跟著閃到一邊,三宗諸老及各派掌門不敢怠慢,跟著閃到山道兩邊。行空大師看一眼那頂小轎,目光復雜道:“有請教主上山休息。”
北斗七宮重新起步,眾人分立山道兩邊,目光各異看著他們上山。那頂小轎經過行空長老時緩緩停下,轎中一個輕柔的中年女子聲音道:“多謝行空大師成全。”
行空苦笑著合掌道:“教主多禮,老衲愧不敢當。教主能屈尊來到本寺,實令本寺蓬蓽生輝。”
轎中再無聲息,四名黑衣大漢穩穩抬了小轎緩緩經過。轎後自然閃出一片空地,行空大師愣了一下,率領三宗諸老、各派掌門跟在後面,倒變成了俞韻溪護衛。
一路上山道兩邊由少林、峨眉、天山三派弟子夾道歡迎,倒像極了歡迎貴客上山,而不像是剛才還在戒律院中談論的生死敵人。
蕭漢夾在眾掌門之中,在俞韻溪小轎經過時正好看到那中年女管家,感覺似曾相識,跟著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差點叫出聲來,急忙用手捂住自己嘴巴。呀呀個呸的,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
一驚之下,更加看得仔細,正好那管家朝兩邊看過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