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剛一出場便把四人嚇退,更讓人震驚的是武功高絕的白九霄和司空憐星居然一招便讓他擒住摔在地上,二人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蕭漢和三幫弟子和軍兵傻傻看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馬安突然奔了過來,抱拳道:“沈兄一向可好?”那老頭眯起雙眼微笑道:“原來是你。”跟著轉頭對蕭漢道:“你便是武當派掌門?”蕭漢見司馬安認識他,自然是自己人,心下大定,微笑著上前躬身道:“晚輩蕭漢,忝為武當掌門,拜見老前輩。”
老頭打量他兩眼,笑道:“好清秀的小子,怪不得能讓慕容丫頭喜歡。”蕭漢聽他認識慕容秋雨,擔心徹底落下,微笑道:“慕容姑娘是在下朋友,前輩既然認識她,自然也是在下朋友。”
老頭嘿嘿樂道:“好甜的嘴巴。”司馬安惴惴不安看著他們二人,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小聲向楚天舒說著什麼。楚天舒早已包紮好腹部傷口,悄悄閃到一邊,把武當七子護到遠處。
江東閣、柏修文、酈安明、湯子朝、張誠、趙安六人遠遠站在對面,此時已經把戰場打掃完畢,三派共計死四十二人,傷五十七人,另有六名軍兵死傷。
司馬安看二人對話,瞅準時機道:“沈大哥一向獨來獨往,此次入得中原可有大事要辦?”老頭眼中突然射出兩道寒光,淡淡道:“你在質問我?”司馬安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不敢不敢,我隨口一問,當我沒說。”
老頭不再理他,盯著蕭漢道:“聽說你還是三十六派總掌門,而且雷劈不死,鐵頭無敵,不知是真不是?”蕭漢一驚,笑道:“江湖傳言,自然不可全信。”
老頭嘿嘿樂道:“這麼說是真的?”蕭漢點頭道:“雷劈過在下幾次,僥倖未死,至於鐵頭無敵,江湖虛傳罷了。”
正在此時,一名夜叉幫幫眾手捧一碗水過來,恭恭敬敬敬給老頭道:“前輩請喝茶。”蕭漢很滿意,呵呵拱手道:“前輩請。”
老頭眯起雙眼,看著那名弟子遞來的茶水,突然歪著頭問道:“我說喝水了嗎?”那名弟子一愣,轉頭看蕭漢。蕭漢剛要說話,便見老頭左手猛地一伸,五指箕張,登時把那名弟子抓了過來,五指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響,那名弟子頸骨折斷,一聲未吭當即斃命。
司馬安面如死灰,一言不發。蕭漢嚇得跳起來,結結巴巴道:“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頭冷冷道:“他打擾我說話,該死。”跟著便看向司馬安。司馬安訕訕笑道:“自然該死。”遠處三幫幫主和弟子及一眾軍兵個個面無人色,這老頭不分青紅皂白便殺人,太過恐怖。
蕭漢突然後背一涼,猛然叫道:“你是青煞沈子都?”老頭嘿嘿樂道:“正是,你害怕不害怕?”蕭漢兩腿發軟,登時出了一身冷汗。原先以為青煞是一個面目可憎的老魔頭,真是人不可貌相,卻原來是一個樸實老頭。
眼見聞名江湖的大魔頭就站在自己面前,蕭漢知道逃無可逃,索性心下一橫,微笑道:“當然不怕,江湖傳言青煞是個大魔頭,在下本以為長得凶神惡煞一般如今一見,卻是一個可愛的小老頭。”
司馬安面色灰白,不停向蕭漢擺手,蕭漢裝做沒看見,偷偷看一眼沈子都,見他面無表情,心下稍松,繼續道:“江湖上都說黑白青三煞以青煞武功天下第一,白煞次之,黑煞最差,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實令在下大開眼界,佩服之至。在下對前輩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沈子都面色古怪,連抽數口煙道:“蕭掌門真好口才,怪不得慕容丫頭求我放過你,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尋常。”蕭漢見他再次提起慕容秋雨,那麼沈子都必然也是神教中人,看在慕容秋雨面子上必定不會為難自己。再看他對紫紅綠藍四煞之舉,顯然他們也不是一路。自己如果能說動他幫自己,放眼天下,別說三宗,十三宗都不怕,自己簡直可以橫行江湖,想滅誰就滅誰。
越想越美,蕭漢嘴角露出微笑道:“慕容姑娘溫婉可人,前輩必然也是很喜歡她,只是可惜她有事先走了,在下正要帶人回金陵找她,不如前輩與在下一起,正好讓小子多多向前輩請教學習。”
沈子都面帶微笑,並不答話,只是輕輕向司馬安擺手道:“老瘋子你過來。”司馬安惴惴不安,帶著滿臉尷尬走近他道:“沈兄有何吩咐?”沈子都突然反手一掌打過去,司馬安身形一晃,剛要躲,便見青影一閃,跟著便聽“啪”一聲脆響,司馬安捂著腮幫子呆呆站在一邊,眼射兇光,卻不敢上前。
沈子都邊抽菸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