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都剛要訓斥蕭漢,便聽門外一聲佛號,跟著一個胖大和尚手持禪杖大步而入,後面又跟著兩名面容清癯的老僧,同樣各持一把禪杖,寶相莊嚴緩步而入。
三人身後是三名老道,當先一人鬚髮皆白,身材高大,仙風道骨,手執一把拂塵昂首而入,身後緊緊跟著兩名精壯老者,腰間各佩一把寶劍。
他們身後便是天山派四老,刁北斗帶隊,身後跟著厲天都、賀天笑與葉天寒。十人進到客棧,後面便是覺遠、公孫君正諸人,跟著聽到四面八方“刷刷”作響,客棧各個角落頓時站滿了三宗弟子,有身穿黃袍、灰袍的少林武僧,身穿青色道袍的峨眉弟子,身穿白色長衫的天山派弟子,人數不知道有多少,把個客棧包得鐵桶一般。
八煞並不害怕,三怪雖感詫異,只是微退一步,緊緊站在左龍星身後。趙旭明顯變了臉色,他先是丟了鑰匙,與蕭漢反目,跟著兩個丫環便當著他的面先後受辱,如今三宗齊至,對他來講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凶多吉少。
青梅、紅玉也有些害怕,緊緊挨著趙旭,伏安平與歸正宇面面相覷,不時用眼神交流應對之策。
金陵守軍馬上發現不對,一隊禁軍跟著驅散閒人百姓,一名軍官見是江湖之人尋仇,雖說不太明白因為何事,可是三宗威名赫赫,天下盡人皆知,見到少林、峨眉、天山三派齊至,必有大事發生。
他規規矩矩向守門少林武僧詢問原委,一名黃衫老僧與他施禮相見,告知三宗在此開會,多有打擾,再三告罪。軍官哪敢得罪他們,新任國主李煜一向對佛教禮敬有加,自己如果得罪他們,難道嫌命長不成?
禁軍立即退走,只留下巡街兵丁在附近遊弋,防止意外發生,同時兼職三宗保安工作。
左龍星兩眼兇光大盛,看著蕭漢哼道:“小子,你把三宗叫來,想硬搶嗎?”蕭漢知道他話中之意,特別是看到三宗齊至,膽氣大壯,嘿嘿樂道:“你在這裡囂張良久,總得容我這個三宗總掌門囂張一時吧?”
左龍星怒道:“你敢壞我大事,本座滅你武當全派。”蕭漢心頭一凜,眼下武當正在建設正中,絕對不對激怒於他,自己真要把左龍星逼急了,還真沒把握搞定他,自己的宏偉計劃擱淺事小,把自己的兄弟姐妹葬送事大。
而且他擺明得罪了三宗,如果魔教去滅他武當,這些人幫不幫忙還是兩說,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絕不能把寶押在正邪兩派身上,哪一方輸贏對他來講都不是好事。
正在思考之中,便聽沈子都與行空長老互相見禮道:“張師兄可有訊息?”行空恭恭敬敬向他施禮道:“承沈老前輩過問,師尊隱逸江湖年深日久,至今杳無音信。”
沈子都冷冷點頭道:“一代少林宗師,倒做了縮頭烏龜。”三宗面色大變,卻無人接話,顯見對他有多忌憚。
行空面色尷尬,雙掌合什道:“小僧一向聽說沈老前輩在江湖上快意恩仇,特立獨立,不知何時入了神教?倒讓我等好生意外。”
沈子都冷哼一聲道:“老夫的事是你三宗問得的嗎?你們這麼多人包圍客棧,想要做什麼?如果是來抓人的,趁早滾蛋,如果要打鬥較量,老夫陪你們玩玩兒就是。”
行空看一眼諸煞與三怪,又轉頭看趙旭五人,有些驚訝,回頭對蕭漢道:“蕭掌門,這位公子是……”蕭漢苦笑道:“是在下在江湖上結識的朋友。”
行空打量他們數眼,點頭道:“原來如此。”跟著向趙旭點頭致意,趙旭微笑點頭,執禮甚恭。身後的行痴突然開口道:“這位公子能否移步其他客棧,我們與蕭掌門有事商量。”
趙旭頗感意外,如今鑰匙的事還沒結果,他哪能離開,只是眼前局勢複雜,他一時判斷不明白,跟著見畢如霜連連向他使眼色,恍然大悟道:“既是三宗有事商量,在下自當避嫌,我們這就走。”
伏安平、歸正宇馬上過來架著他,輪椅已被砸碎,青梅、紅玉也受了傷,五人相互攙扶著慢慢走出客棧,少林守門弟子自然沒有為難五人,反而分出兩人幫忙,眼看五人叫了馬車走遠才回來。
左龍星見趙旭離開,心內大急,鑰匙沒有到手,三宗又齊至,擺明要對他不利,再加上面色陰沉的六煞與陰陽怪氣的沈子都,自己一點勝算都沒有,現在別說鑰匙,能否安全脫身都是問題。
畢如霜見趙旭安全離開,鬆了口氣道:“行空大師,你們三宗齊至,包圍客棧,是要與我等為難嗎?”
行空躬身道:“畢女俠別誤會,我們此次前來,只是有些事要與蕭掌門商量,倒與諸位無關,多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