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龍星見他招式極快,心下驚駭,兩眼兇光大露。六煞也是一樣,連畢如霜都變了臉色。
紅玉怪叫一聲,寶劍順勢上撩,想要削斷蕭漢手掌。蕭漢怪叫一聲,左足微踏,左手“七殺佛指”登時點中紅玉脅下。
紅玉“啊呀”一聲嬌吟,身子軟軟倒下,蕭漢右手一抄,飛起一腳逼退伏安平與歸正宇,跟著學起左龍星樣子,一把掐住紅玉咽喉道:“都別動。”
蕭漢從出手到抓人一氣呵成,趙旭根本不及反抗便見紅玉落到他手中。趙旭氣得面色鐵青,死死盯著蕭漢道:“蕭兄這是何意?難道你與二公子合謀不成?”
蕭漢左手反手狠狠扇了紅玉一巴掌,咬牙切齒道:“我最恨別人對我無禮,這丫頭嘴太臭,我替趙兄教訓教訓她。”
跟著又是一耳光,打得紅玉順嘴角流血。左龍星與六煞、趙旭都傻了眼,沒想到蕭漢居然當著他們神教中人的面打人,登時都急了眼。
左龍星冷哼一聲道:“蕭掌門,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如此羞辱我教,難道以為本教無人能教訓你嗎?”
公冶紫英道:“蕭掌門,你對如此少女下此毒手,好不無恥,你放了她,本尊來領教你的高招。”司空憐星道:“名門正派也是無恥下流,三宗瞎了眼才會選這小子當三十六派掌門,可見江湖正道就是個笑話。”
湯雨伯道:“廢話少說,大家一起上,廢了這小子再說。”古正陽、師斯宇同時上前,二人面色陰沉,俱是吃過蕭漢大虧之人,此時有圍毆蕭漢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蕭漢並不害怕,看著趙旭道:“趙兄先派青梅到我身邊臥底,如今紅玉又當眾對本掌門無禮,可見你這主子當得不好,不能好好管教下人,這一點倒與二公子差遠了。”
趙旭面色羞慚,兩眼陰毒道:“蕭兄如此說話,豈不是把救治武當派眾人之事拋在腦後,武林正道,三宗門下就是如此恩仇不分麼?”
蕭漢右手用力,登時掐得紅玉雙眼翻白,跟著大笑道:“當我白痴不成?石初陽一向在江湖行走,本派又在普陀多有防範,怎會悄無聲息被人全部擄走?石初陽卑鄙下流,也只不過抓了本派楚天舒與司馬安要挾本公子。倒是大公子陰狠多了,把武當派全員抓來服下毒藥,逼迫本公子認輸,這一點你倒是兄友弟恭,令人感動。”
蕭漢一一道來,聽得在場諸人一頭霧水,趙旭卻是額頭沁出細汗,沒想到蕭漢現在說穿此事,實是讓他有些慌了手腳。
左龍星先是發愣,跟著便是一喜,想不到石初陽的駙馬之位居然也有趙旭的功勞,這一點讓他很意外。
六煞第一次聽聞此事,反應各不相同。畢如霜臉上明顯露出鄙夷之色,其他諸人卻是無動於衷,顯然對此類事情司空見慣不以為怪了。
趙旭面色古怪,忍不住問道:“你怎知是本公子抓得人下得毒?為何不是石初陽?你有何證據?”
蕭漢右手微一用力,紅玉拼命掙扎,眼看便要斷氣,畢如霜叫道:“蕭掌門手下留情,不可遷怒於人。”蕭漢對她感覺不錯,聞言右手微松道:“你所下之毒連慕容姑娘都解不了,而石初陽一向不擅用毒,跟著你便不請自至,解了我武當派諸人之毒,換得本掌門信任,再利用青梅傳遞情報,這才有了武當山下諸人圍攻本派之事,更有青梅搶了梅雨琴鑰匙,為大公子立下汗馬功勞。”
左龍星明顯對這些事不感興趣,聽到鑰匙在青梅手中,馬上道:“公子,鑰匙既然在你手中,本座認為還是不麻煩教主為好,如果此事上報教主,知道你二人不和,必有無數麻煩,你也算是聰明人,還是把鑰匙交給本座帶走,二公子必會替你向教主美言,皆大歡喜豈不為好?”
趙旭面色複雜地盯著蕭漢,蕭漢同樣看著他,二人四目相對,趙旭嘆氣道:“想不到我們還是成為了敵人?”蕭漢微笑道:“這一天遲早會來,早來倒比遲到好。”
趙旭不置可否,呆呆看他幾眼,終於低頭道:“請蕭掌門看在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放了紅玉,我把鑰匙還給你。”邊說邊從懷裡摸出那把青梅搶走的鑰匙母板。
蕭漢大怒,呀呀個呸的,這傢伙比石初陽陰險多了,當著這麼多老怪的面居然提出把鑰匙還給自己。左龍星自不必說,連六煞的臉都變了色。如果趙旭把鑰匙給了左龍星,他們估計還無話可說,可偏偏要還給自己,就如一群狼環伺,主人卻把一塊肉給了豬一般,擺明就想坑他。
蕭漢右手稍松,紅玉連聲咳嗽,臉頰憋得通紅,連連向趙旭搖手,示意他不可妥協。趙旭一臉苦笑,仍然把手伸向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