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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得得得,你急什麼呀。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打官司那是我的強項,方家告你,你就反告他們。”那男子道。

“反告他們,反告什麼?”柳氏疑惑的問。

“很簡單,託夢之說到底是他們一面之辭。雖然開棺驗屍證明方大是中了水莽草之毒而死,但這並不能說明就是你下的毒,你大可以反咬一口。”那男子道。

“怎麼咬?”柳氏問。

“翁強叔壯,又覬覦你的財產,方大生前曾多次跟方父還有兄弟爭執。而且方大那日是從方二家裡出來,然後急匆匆的回家,路上被葛大所打。所以,你完全可以反告方二,是他給方大下的毒,只不過可能藥力並不太重,所以沒有當場毒發,直到被葛大打了一頓,才誘發了水莽草之毒。而這一點,也由方家告你可以作證,當日方大死,連仵作都不知是中了水莽草之毒,何以方家卻突然知道了呢,別拿託夢之說當回事,那東西不能上堂為證。再說了就算要託夢,為何剛死那幾日不託夢,到得現在再託夢,如此,說不得,方家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那男子道。

“死鬼,還真有你的。”柳氏聽得男子這一翻話,立時覺得自己一點事也沒有了,不由的媚眼橫掃,嗔了男子一句,半邊身子已靠在男子身上。

只是這會兒那男子卻又突然盯著柳氏問:“對了,這案子本來就完結了,怎麼方家就突然的又告起你來,是不是你露出什麼馬腳了?”

“沒,我這段時間聽你的,一直在家時為那死鬼守孝呢。”柳氏一臉無辜的道。

“那怎麼突然的方家就知道這事了,難道真是方大鬼魂做祟?”那男子嘀咕著。

“別說了,怪嚇人的。”柳氏搓了搓胳膊,總覺得家裡陰風陣陣的。

“有為夫在,你還怕什麼,娘子,可想死我了。”男子這時卻是一聲邪笑,抱起柳氏便往裡屋。

“啊……死鬼,你家裡還有夫人呢,什麼為夫的……”柳氏由著男人施為,只是她一抬眼,便對上了床邊方大陰煞煞的臉。

“啊……”柳氏大叫了起一為,推開男子,跳下床,兩手抱著胳膊躲到屋角,渾身發抖,一臉蒼白。

“怎麼了?”男子被她嚇了一跳,一臉陰沉的從床上起來,身上的衣服半敞著。

“那死鬼就在那裡瞪著我。”那柳氏擅抖著聲音道。

“我看你是心虛,行了,按我說的作不會有事的。”男子覺得誨氣,整了整衣裳,又叮囑了柳氏幾乎,然後就離開了。

離開時也覺得背後陰森森的。

………………

葛慶從來也沒有想到他還能有活命的一天。

所以走出大牢門口,看著外面綠柳如蔭,仍有些晃神,直到看到瞎眼老祖母時,才回過神來,便衝上前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抱著老祖母的腿痛哭了起來:“孫兒不肖,累得老祖母受苦了。”

“祖母倒是沒怎麼受苦,比你這混小子在家的時候日子過的還舒坦呢。”葛婆婆重重的拍了葛慶,這孫子是不爭氣,可再不爭氣那也是自己孫子。更何況,兒子出去跑商音訊全無時。這孫子才不過十四歲大小,一個半大小子要自己討生活,還要養她這瞎眼老婆子,那又豈是容易的。

所以。也怨不得他。

“這些日子多謝花嬸了。”葛慶便衝著一邊陪自家祖母來的花嬸道,想來他出了事,也就花嬸等人會照顧他祖母了。

“沒什麼,也多虧你自己交的好兄弟。”花嬸擺擺手笑道,蝦有蝦路,鱉有鱉路,葛慶雖是個浮浪子,但浮浪子講恩義。

想著,花嬸又說:“那阿慶,你扶你祖母回去。我去菜市上買些菜。一會兒來我家吃飯,算是給阿慶慶賀。” 花嬸說完,就走了。

“麻煩花嬸了。”葛慶衝著遠去的花嬸拱拱手道。

看著花嬸走遠了,葛慶有些一頭霧水的問自家祖母:“祖母,什麼好兄弟?”

“怎麼。你不曉得啊,王家的王成啊,他說他是你的朋友,你入牢這些日子,每幾隔幾天他都會送些吃的用的來,便是你這案子,他在裡面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初時,他每回來去匆匆的,總是放下東西就走,我問他是誰他也不明說,只說是你的朋友,直到前幾天。方大託夢一事,他讓我出面為你申冤,我叫了花嬸才曉得就是王家的王成。”葛婆婆道。

“啊,是他!!!”葛慶太意外了。他跟王成之間的朋友是怎麼回事他心裡清楚,想著當初他想訛王成。朋友之說只不過是一個下臺階罷了。

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