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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唉……”此時。梳妝檯那裡傳來一陣幽幽的輕嘆,是王靛。

看到王靛,阿黛猛的就突然想起那道人是誰了,還讓得最初,集上那個惡道人帶著兩個徒弟訛錢財的事情。後來,經過她的提醒,那道人的把戲被於老先生拆穿了。道人下了牢,這會兒不知在哪個礦山挖石頭呢。

但他兩個徒弟卻只是趨散了去。但阿黛想起來了,這青雲觀的道人正是當初那道人的徒弟之一。

雖然如今氣質和打扮都截然不同,但阿黛不會認錯。

想到這裡,阿黛猛抱著被子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頭髮亂的跟鳥窩似的。

“你這懶丫頭,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這睡醒了還弄的一驚一咋的。”梳妝檯前的王靛顯然也叫阿黛這舉動嚇了一跳,平常罵懶丫頭她還有些心虛。

但今日罵懶丫頭可是理直氣壯的。此時,辰時都過了,而平日裡大多數農家和漁家寅時就會起床。便是那閒著不做事的,也不會超過卯時,這懶丫頭今天實是真的懶了。

“我這不是叫二姐嚇的嗎?平常這時候,二姐早掀了我的被子了,又哪會任由我這麼睡。更何二姐從未曾象剛才那樣嘆氣,我還當二姐中邪了呢。”阿黛拍著額頭,一副心有餘悸的道。

道人什麼的自沒必要跟二姐說了。

“你才中邪了呢,反正最近沒什麼事,便讓你睡,你倒不識好人心了。”王靛叫阿黛這般一說,倒是了,隨後拿起另一邊床上的枕頭就砸向阿黛,阿黛猛的把被子一拋,全兜在了王靛的頭上,把好梳好的頭又弄亂了。

姐妹倆打鬧了好一番才罷休。

“說說,二姐嘆什麼氣?”阿黛抱著膝蓋問王靛。

王靛動了動嘴皮子,隨後才道:“雜貨鋪的錢娘子就住在前街,昨天伴晚,我聽她在跟別說人,安修之昨天在阮府門口跪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呢,現在街面上有些人在傳,說是阮先生要不認安修之這個學生了,今天早上,我陪娘去買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嬸子買了好些個禮物,好象是要上阮家。”

“哦。是這事。”阿黛點點頭,這事情她昨天在大哥的酒肆裡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了。

隨後,阿黛卻是有些打趣的道:“二姐這是擔心安大哥了?”

“呸,我擔心他幹什麼呀?他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只不過在感嘆人情冷暖啊。”王靛頗有些感嘆的道,雖然現在有時,她還有些沒心沒肺,但其實心裡清楚。

阿黛笑了笑,這是自然的,當初安修之拜在阮先生門下,那在這兩條街面上安嬸子是很有一翻揚眉吐氣的,再後來安修之一舉考中秀才,雖然案首被王爹奪得了,但安修之年齡擺在那裡,因此,那風頭絕對比王爹更勁。

安嬸子又不是一個省事的,那段時間,可著實在人前風光了一陣,再後來又傳出安修之跟阮秀的謠言,偏偏阮家還沒有人出來避謠,也因此,安嬸子那心裡可是早把阮秀當自個兒的兒媳婦了,在鄰里面前,那常常是秀兒秀兒的叫著。

鄰里雖然嘴裡也奉承著,但誰個心裡能痛快?暗裡也有不少巴不得等著看安家的笑話的,如今,安修之因為擊鼓之事,惹惱了阮先生,自惹得別人看笑話了。

雖說安修之此舉不但無錯,也是骨氣錚錚的,但這個時代的師生之誼實不亞於父子之情。

而眾學子上書,雖說的是皇帝。但其實主要徵對的就是國師一黨,而阮家偏偏跟國師一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安修之此舉在阮子安不眼裡就成了忤逆。

當然,實際上。阮先生和安修之的師生情遠遠比不上上一世,安修之同於老先生的師生情來得重,來得深厚。

上一世,於老先生把安修之帶在身邊那是言傳身教,悉心教導的。

如今阮子安收安修之做學生,主要是因為阮秀之故,其實打心眼裡並不看重安修之,平日裡教導也稀鬆平常的很。也就是白白戰了一個師徒名份。

阿黛估計著,這裡面肯定有阮秀勸解,否則。傳出來的閒言將不在是“要不認安修之這個學子。”而是已經不認了。

而阮秀等的肯定是鄉試這一科,在阮秀的前世裡,安修之可是一舉中瞭解元,而在第二天的春闈,便又中了狀元。

只是如今是不是還會這樣。就只能看老天之意了。

“二姐,莫操這些閒心。人家阮家還等著安修之考中舉人呢,又哪裡會在這個時候不認安修之。”阿黛道,安修之可是自趙解元后第一人,這眼看著就快要到摘取豐收果實的時候了,阮家沒必要把事情做的太過,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