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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阿黛這時卻看著不遠處的窗邊,趙拓虛幻的身影就悠悠閒閒的坐在窗臺上,兩眼專注的盯著前面,窗外不遠處,於老先生拿著一本書坐在老柳樹下的石堤上,一邊一總角小兒正站在他面前,背誦著三字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此時趙昱也弄清了情形,這比不弄清還糟糕啊,他自是想起了當初被人吊在外面老柳樹的情形,每一樣起這事,他便心有餘悸,這王家酒肆邪門的很。

便是那兩個狗腿子這時那腿也有些發軟,當初他們可是陪著趙昱一起被吊的,之後足足養了十多天才能下床。

“二公子,這等低賤之地不是我們呆的地方,不如,我們去酒樓吃酒去。”一個狗腿子勸道。

“不錯,我們去酒樓。”趙昱正不知該如何下臺,狗腿子這臺階送的正好,於是哼哼的應聲。

只是就這般的退了,終顯得漲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了。

“誰治誰死還不好說,你給我等著,我非得一把火燒了你這酒肆不可。”趙昱又衝著王成放著狠話,他三番兩次在王家酒肆出醜,那心裡自是恨急了,這燒酒肆之說倒真是他心底的話。

隨後趙昱帶著兩個狗腿子狼狽的出了王家酒肆。

只留下一眾人有些神叨叨的,剛才到底是誰打的趙昱?

阿黛衝著窗邊的趙拓福了一福,趙拓一直盯著前方的臉轉了過來,就那麼幽深的看了阿黛一點,微皺了眉頭,心中一個念頭便產生了,這丫頭看得見他?

阿黛對上趙拓的眼神,才突然醒覺不對,對方是鬼。是跟聶小倩不同的鬼,普通人是看不見的,因此,她這會兒的形為就顯得有些不妥。也有些忌諱了。

阿黛兩眼立刻就變的茫然了些,同趙拓的眼神交錯而過,落在窗外一個僧人身上,月白僧衣,竹杖芒鞋,不是法海又是哪個。

眾人順著阿黛的眼看看到和尚,有些人大悟,剛才定然是這和尚懲戒了趙昱,一時間,原來有些緊張的氣氛便沒了。眾食客便又輕聲笑語了起來。

然後又傳著靈隱寺的法海如何如何了得。

盲翁又多了個說書的段子。

“阿彌陀佛,施主為何還眷戀塵世,不如歸去,不如歸去。”法海衝著趙拓道。

只是他的話趙拓越恍若未聞,仍是專注的看著老柳樹下。

窗外老柳樹下。五歲小子稚嫩的聲音繼續背誦著:“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阿黛則在想著,法海這是要渡趙拓嗎?

…………

天氣真有些熱了,又出了趙昱這事情,王成便讓阿黛回家,或者大伯的藥堂。酒肆這種地方,倒底不能讓她一個姑娘家太過的拋頭露面。

阿黛也叫趙昱弄的沒什麼心情,便早早回家。

院中的梅樹更枝繁葉茂,阿黛拿著太素秘法細細的詳看,其實每一字一句都印在她的腦海裡。

她在沉思著一件事情,今日。大哥在跟趙昱發生爭執時,阿黛就感到大哥有牢獄之災。可這災從何而來?

因果之間總是有跡可尋的,阿黛覺得大哥的牢獄之災可能跟趙昱有關。

這時,王成推門進來。

“今天怎麼這麼早?”大嫂孟氏從屋裡迎了出來,衝著王成道。這時候正是生意紅火的時候,往常可沒有這麼早關門的。

“我今晚打算睡鋪子裡,趙昱那混小子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說不準還真就去燒我的鋪子,我得守著。”王成道。

之前阿黛回來時,對於趙昱鬧事的事情也說過,此時王成這麼說,孟氏也就不奇怪了,沒好氣的嘀咕了幾句害人精外,便跟著王成一起進屋,幫他收拾東西。

阿黛看著大哥大嫂回了屋,又沉思起來。

難道趙昱晚上真的會來燒鋪子?然後大哥跟趙昱發生爭執引來牢獄之災?阿黛坐在梅樹下思考著,樹葉在她的臉上映出幾片陰影。

“你一天就是忙忙忙,也不關心關心漢文。”隔壁傳來許嬌容的抱怨聲。

“漢文怎麼了,我看著不是好好的,我還常聽人誇漢文的醫術呢。”李捕頭道,隨後又解釋道:“我這不是為了案子嘛,方大的死,還有盜銀案,青雲觀的那道人確實反常的很,可這也是隻狐狸,讓人抓不到一絲把柄,這兩個案子忙的我頭都大,弄不好我又得屁股開花的。”

“漢文哪裡好好的?我看這些天他有些魂不守舍的。”許家大姐道,隨後卻是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吧,否則等打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