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平日裡笑罵嬉戲,偏偏這刻卻說不出半點話來哄她。
輕嘆一聲,把她緊緊擁進懷裡,只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別哭,我讓你打就是了。”
第六十三話 天要亡他
Susan怔了一下,終於忍不住破淚而笑,“我打你做什麼,呆子?”
林子晏只是悻悻的笑,末了,低聲問:“不惱了?”
他這樣一說,Susan也頓覺得自己無理了,微嘆,道:“子晏,對不起。”
她叫他子晏,並非林子晏——林子晏這時才恍覺過來,似乎,她剛才便這樣喚了他一聲。
把該死的姓氏去掉,這樣的稱呼,平白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還該死的姓氏。他又啞然失笑,要讓父母聽見,大抵把他的耳朵也給狠狠扭掉。
卻原來,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動輒讓你快樂。
滋味。
問過顧夜白的問題,答案便是這樣嗎?
Susan半晌不見林子晏反應,只覺他把自己摟得越發緊了,那按壓在她肩胛的手,似乎用力到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結實的胸膛,這便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混了薄薄的酒味和菸草的味道,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溫醇的氣息,一下纏繞道她身上。
除了方影,她沒有和哪一個男人這樣親近過。
臉上一熱,那撩熱,鬧人的就要也一下去了幾分,她推了他林子晏,低道:“你放開。”
微惱的聲音突然響起,婉拒也從緊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傳來,林子晏猛然回過神來,微微一赧。
溫香軟玉在懷裡,實在不願放,但怕她不喜,只得鬆開了桎梏。
心裡擔憂,又道:“你自己能站穩嗎?”
Susan又是一怔,那不安的感覺,深了。
儘管,兩人見面總是拌嘴的多,但直覺,這男人對自己很好。
因為泳池那次相救?
“沒事。”
她自嘲一笑,覆在石椅上坐下,從桌上拿了一罐酒,開了,連喝了幾口。
“別喝了!你這是怎麼了?”林子晏在她身旁坐下,皺眉,伸手便去搶她手上的酒。
“子晏,如果不能相陪,那麼你就走。”Susan淡淡道,又一笑,“還是說,你想我打你?”
她的聲音,大概是因為疲憊和酒的微醺,在黑暗裡,聽去越發的*。
林子晏輕笑道:“原來我還有點用處,可以當陪酒的用。”
她半夜突然出走,他知道事情非小,哪敢就這樣走了,但也素知這女人性子倔,嘴角劃過幾分自嘲。
素知?他們又認識了多久?怎麼就是素知了?嘴角嘲弄的紋度更加清晰了。
只是,夜裡,她看不見,即使是自己也不見得有多清楚,無妨。
她說,如不能相陪,便走。
他註定無法抽身,那還能怎樣?就只好相陪,哪怕只得一場落寞。
隨手也從桌上拿了一聽酒,開啟,也灌了幾口。
還好,只是普通啤酒,度數不高,難為這女人跑路還不忘把這些也撈了出來。
兩人靜靜喝著酒,也不說話。
末了,林子晏終究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林子晏,你說一臭陪酒的,問什麼問?”Susan低斥,又低低的笑l
“是因為他嗎?”
林子晏微微冷笑,林子晏,這問題真是低俗。
其實,不願意提起他,只是,他實在無法忍受現在的沉寂。
Susan只是笑,站了起來,順手在桌上摸上了一隻瓶子,抱在懷中。
啤酒,麻痺不了神經,還是這白乾好。
背對著林子晏,擰了塞子,連連灌了幾口。
如果不是他的電話,現在她還在酣睡中吧。
既然打電話給她,為什麼偏偏要讓她聽到那個女孩的聲音。
方影,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真好。
淚水,沿著臉頰,徐徐流下。
又猛灌了幾口。
剛才房間裡,扭亮了小燈,最好的朋友,嘴角帶笑,美夢正好。
有怎麼忍心驚擾了她。
淚流滿面的狼狽,除了走開,還能怎樣?
這玩意兒真好,幾口下腹,已經把疼痛的神經燒得昏沉。
又喝了幾口,胃裡灼熱,火燒一般難受,終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