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幾因一張口,瀉了一口氣,眉頭不禁皺起。
“你可有功名?”何必問抱著手臂問,這樣的人,看起來不像是渾渾噩噩無所事事的人。
“水某不敢與尋常士子爭名額,又聽祖父的話厚積薄發,是以原等著過兩年靠祖父蔭庇得個功名。”
何必問了然了,心說水相那厚積薄發的話有道理,可惜水幾因沒那時運;若是當初他們家探花郎也能等幾年再去考科舉……想著,便退出來叫太醫專心給水幾因針灸。
何必問被猛士抱著過船的笑話,足足被錦王府船隊咀嚼了好幾日,每每有人覺得這笑話過時了,一問耿篾片,耿篾片又能舌燦蓮花地繪聲繪色地描繪那日的情景,當真叫人百聽不厭。
再向南邊一些,待瞧見岸上有許多被抓的逃兵,眾人一時笑不出,就將這事忘了。
就這般船隊終於到了繁華興盛的上京。
船隻停下後,就見岸上等著許多人。
石清妍在船上了望了一下,笑道:“不是說南邊人不喜歡我嗎?這來迎接的人比送行的人還多。”
竇玉芬、董淑君、蕭纖妤三人湊在窗邊也望了一下,心裡都狐疑這是怎地了,又聽人來報能下船了,石清妍便領著眾人下船。
樓晚華立在碼頭上等著,看見船靠岸了,石清妍便領著竇玉芬三個下來,深深地打量了石清妍許久,見一別一年有餘,這石王妃除了豐腴一些,再無旁的變化,又趕緊去打量竇玉芬三個,見這三人氣色很好,臉上並無怨氣,暗道這三人莫非心甘情願地在錦王府守活寡不成?這般想著,就忙迎了上去,迎上去了,才留意到還有個沒梳婦人頭的姑娘也跟著,暗道這當是石漠風的未婚妻古暮月了。
“婢妾見過王妃,王妃萬福。”樓晚華行了個萬福,身後的流雲、朝露、雅琴、素琴,隨著樓晚華彎□子。
“在家等著就是了,何必親自來迎?”石清妍虛扶了一把。
“婢妾心中歡喜,是以在家坐不住。”樓晚華真真假假地說道,垂著的眸子掃到石清妍四女精美的裙幅,不由地吸了口氣,心想石清妍果然會籠絡人心,這竇玉芬三人定是每常得了她的好處。
“王妃,賀蘭大人、何公子、小舅爺、耿公子、胡云大師、水公子前來告辭。”祈年將人名一一報了一遍,隨即又道:“賀蘭家、何家、石家來接人了,耿家當是不知道耿公子回來,沒人來接。”
“既然如此,那就叫胡云大師隨著何公子去,耿公子、水公子,隨著咱們回錦王府去吧。”
“是。”
祈年才答應了,耿業忙笑嘻嘻地出來,說道:“姑姑,侄子自己回家就行了。”
“不行,公主可是把你送給本王妃了。”
耿業笑容一滯,心想耿奇聲要是知道了,定要打死他!
樓晚華心道石清妍怎出來這麼一個不像石家人的侄子,且這侄子怎地還是公主送的?又瞥了眼水幾因,心說錦王妃當真大膽,這一行帶了這麼些俊秀少年來。
“王妃,老夫先回賀蘭家去,過兩日叫人登門拜訪。”賀蘭淳說道。
“知己,家中有人來接,必問先領著胡云大師回家去了。”
“阿彌陀佛,小僧回上國寺便可。”
“不可。胡云大師請吧。”何必問壓低了聲音說道,便強帶了胡云大師走。
“妹妹,我也回家去了,古姑娘,咱們走吧。”石漠風說道。
石清妍心道好啊,這石家果然跟錦王府避嫌呢,這石家來人接石漠風都不見過她,笑道:“古姑娘留在我這,過兩日我領了她上門,免得她一個人領著兩個小丫頭去,叫母親嫂子們看輕了。”
“妹妹,不用了。我還急著回益陽府呢,那些裝模作樣的事,便省了吧。”說完,石漠風便對古暮月道:“咱們走吧。”
古暮月對著石清妍深深一拜,然後就隨著石漠風走了。
賀蘭淳、何必問、石漠風三個先後離去,就見方才還人滿為患的碼頭上稀稀拉拉地就剩下錦王府侍妾跟樓晚華主僕了。
“我果然不受待見。”石清妍篤定地說道。
樓晚華心說虧得石清妍還有些自知之明,“……王妃,也並非如此……”
“王妃英明。”竇玉芬三人隨口稱讚道。
樓晚華吃了一驚,心說這樣拍馬屁也行?“王妃趕緊回王府歇一歇吧。”說著,攙扶了石清妍進了轎子,又瞥了眼竇玉芬三人,見三人與她寒暄,卻並不行禮,暗道這三人也反了?
竇玉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