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躺在床上,微微咕噥了一下嘴,又張嘴打了個哈欠。
石漠風不禁有些得意了,“那誰聽進他舅舅的話了。”說著,小心翼翼地將那誰託了起來。
何必問哧了一聲的,又拿了手去撥弄賢惠的鼻子,看他微微扭頭,也心覺有趣,一股暖意迴盪在胸口,一時間竟也有了娶妻生子的打算。
楚靜喬見三個弟弟都被人霸佔了,又見楚律匆匆梳洗後就進來了,忙湊到楚律面前,“父王,咱們家有男丁了。”說著,不禁哽咽了一下,心道自己害石清妍那會子委實缺心眼,若家裡早有男丁,楚律銳意進取,一不用怕堂兄弟來搶了益陽府,二她這公主的名號也不必等楚徊來賜,三太后也早不敢再動歪腦筋哄著她進京了。
楚律因楚靜喬這麼一哽咽,也紅了眼睛,伸手拍了拍楚靜喬的肩膀,“靜喬,不等弟弟們成年,父王就老了,日後教養弟弟的擔子,可就全落到你身上了。”
楚靜喬眼睛一酸,先哎了一聲,隨即又忙說:“父王怎麼會老。”
“當真是歲月如梭,你才生下來的時候本王抱著你跟抱一根羽毛一樣,如今你也這般大了。”楚律眼神略有些閃爍地說道,楚靜喬才生下來那會子他哪裡敢抱,又因耿氏聲稱楚靜喬早產疑竇叢生,不等查明究竟,楚靜喬就被先帝接到宮裡去養了,是以細細說來,他還當真沒怎麼抱過楚靜喬。
楚靜喬眼睛被淚水模糊了,看不到楚律的神色,一邊流著歡喜的眼淚,一邊鄭重保證道:“父王放心,女兒一定好好照顧弟弟們。”
何必問與賀蘭淳、石漠風三人面面相覷,都心說楚律這是要坑死楚靜喬了,眼下楚靜喬已經到了該許親的年紀了,還要她管教弟弟們,豈不是要拖累了楚靜喬做了老姑婆?
楚律不再跟楚靜喬說話,看何必問都將孩子抱起來了,就忙要湊過去抱孩子。
“王爺,公主,賀蘭大人,何公子,石舅爺,你們看夠孩子了吧?孩子要歇著了。”早先不見的沉水領著一路六個奶孃進來。
楚律說道:“本王還沒……”
“才生下來的孩子不能累著。”沉水打斷楚律的話。
楚律看沉水身後的六個明顯就是生養過許多孩子的奶孃們紛紛點頭,立時住了口,心說這等事還是該聽人家有經驗的婦人的,“屋子準備的可夠?怎地才六個奶孃?”
沉水從容地說道:“王妃說過了,這孩子們要放在一起養才不易生病。攏共準備了二十四個奶孃呢,還有兩個太醫在前廳等著,隨叫隨到呢。”說完,又擺出一副送客的模樣。
“這就好。”楚律有些訕訕地說道,忙以眼神敦促賀蘭淳、何必問、石漠風將他兒子們都放下,戀戀不捨地看了兩眼,就出來了。
賀蘭淳心說這楚律有了兒子之後當真是誰都能拿捏住他,也識趣地領著何必問、石漠風踱著步子走了出來,出來時,賀蘭淳問石漠風:“你家可還有待嫁的女兒?”
石漠風心知賀蘭淳雖喜歡聞天歌,但依舊對聞天歌的身份心存芥蒂,於是訕笑道:“有,但是年紀太小了一些,還是庶出的。”就算有嫡出的,他也不敢將自家妹子嫁給賀蘭辭,若知道,聞天歌一隻手就能將他妹子掐死。
賀蘭淳心裡惦記著石清妍一下子就生了三個的事,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
石漠風輕輕地吁了一聲,又看太醫們都散了,便與何必問兩個一同向前去。
楚靜喬、楚律也因此時一看不得孩子,二見不得石清妍,只能隨著眾人一同去前頭書房,料理耽擱下的事。
此時早已經到了中午,許是因興奮,楚律、楚靜喬父女兩個也沒有食慾,一同暢想了一番錦王府有男丁後的前景,就到了傍晚了,終於有了飢餓的感覺,楚律好心情地留了楚靜喬一同在書房吃了晚飯,隨後就將楚靜喬打發出去。
楚靜喬出了楚律書房,先瞧見何探花懶懶地抱著手臂靠在門廊下柱子上,人逢喜事精神爽地眉開眼笑地走過去,笑嗔道:“幹叔受累了,怎沒去歇息?”
何探花淡淡地瞄了楚靜喬一眼,“賞錢發下去了,各處都叫人去報喜了。各家送上門的賀禮都入庫了,還有武先生來說公主事多,廟裡要用的花草樹木他先叫人採買了,賬目過兩日送上來;鍍金的佛像,武先生說也找到工匠做了,對著外頭,武先生已經叫人傳說王妃生下三子,是因廟裡的主持方丈替王妃祈福。”
“廟裡還沒主持方丈吧?”楚靜喬詫異道。
“這有什麼妨礙,總之,你們家新蓋的廟宇香火必定旺盛。”何探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