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石清妍,也不顯得折了威風。
石清妍笑道:“長輩自是該敬重,但倘若是不自重的長輩,那就大可以不敬重了。”
石清妍的話無意間觸到肖氏幾十年前的痛處,於是肖氏氣急,自顧自地坐到炕上,便拿了手摩挲手上的柺杖,冷聲道:“我卻不知我這老婆子一把年紀哪裡不自重了,倘若王妃看我不順眼,我便搬出去就是。”
石清妍瞄了眼肖氏手上的柺杖,暗想肖氏身子健康的很,步履也很是平穩,怎會無故拿了這柺杖?還該叫人好好查一查,想著,便說道:“一把年紀的人了,夫人甭拿這個威脅我。廣陵侯府早不知由著誰當家做主了,夫人回去了處處看人臉色,夫人能受得住?夫人若當真是清心寡慾之人,就隨便找家寺廟住著了,何必鳩佔鵲巢在錦王府裡充什麼老太妃。”
因石清妍的話難聽且直刺肖氏肺腑,肖氏臉上青筋跳起,握著柺杖的手越發收緊,並不看石清妍,只冷笑道:“禍從口出,王妃可要千萬三思啊。”
石清妍笑道:“應當是夫人三思才是,夫人可知如今天下是什麼形勢?聽說先帝十分寵愛王爺,王爺更是當今陛下登基之前的大敵……”
“說了叫王妃三思,王妃怎地越發胡言亂語起來?”
石清妍因被肖氏打斷話皺了皺眉頭,說道:“如今撤藩在即……”
肖氏一愣,脫口叫道:“撤藩?!這不能夠……”
說實話,石清妍也不確定撤藩的事,但她本就是不怕死的人,瞧見個影子就扯出個謊子叫自己恣意地過上幾日,在她就算夠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