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怕我再去死?別開玩笑了!死過一次的人是不大會再去死一次的,這滋味可不好受。」再說了,如果我想讓這廣璉再死一次,也絕對不可能靠這禁閉就能阻止的。我在心裡想著。
男人沉默了起來,一雙眼睛盯著我看,滿眼的疑惑和不解,覺得我似乎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這是當然,我本來就是他不認識的人。他要想認識我,得先把自己折騰個半死,再送我這兒來醫才行。
「廣璉,郭先生讓我來接你。」男人的眼簾微微垂了垂。
嗯?這突然的轉折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能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去了。別再想些無聊的事,好好伺候郭先生,別再惹他生氣了,不然他會把你送到別的地方去的。郭先生對惹到他的人,—向毫不留情。」
「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離開這房間了?」我問。
「當然。」男人似乎不大習慣我。
這自然,我也不習慣他呢。
——等一下!伺候那姓郭的?不妙,這不是要我林廣宏給人當女人使嗎?這絕對不行。長這麼大,向來是我上人,哪裡容得人上我。
「收拾一下就跟我走吧。」男人站起身。
走還是不走?當然只有走了,留這兒也不是個辦法,走一步算一步。再說了,我現在雖然頂著這娘娘腔的身體,可骨子裡還是百分之百的林廣宏。到時候,還指不定誰上誰呢。
呿,我怎麼想起這有的沒的?我只上女人;男人?還是省點力氣。這兒的一切全是廣璉的,不是我的。我沒什麼好收拾的,人去就成。
我站起身,拉開門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主屋裡的人三三兩兩的,兩個女僕仔細的擦拭著傢俱,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指揮著他們。
這地方對我來說陌生又熟悉。其實正確的說是陌生,但廣璉的記憶就像是本說明書,我的眼睛看到哪兒,他就跑出來給我說明。
煩人的娘娘腔,我將他的記憶忽略掉。
看到我們來,男管家微微側了側身,那兩個女僕也停下手中的活,微微的彎腰。
「潮海少爺。」他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