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飛機的炸彈碎片和機槍掃射造成許多傷亡,其中有些是5英寸左後炮的炮手。飛行甲板兩側炮位上的人員遭到近彈彈片的殺傷。煙囪上的艦尾對空了望哨有幾個人傷亡,也是由於掃射和彈片造成的。譯電室和軍需勤務部門也有一些人被濃煙燻昏或震昏。醫務人員費了很大力氣才把煙囪過道上的傷員撤下來。他們在煙囪過道上繫上繩索,把箱式飛機鋼絲擔架吊上去,再把經過急救的傷員在擔架上綁好,吊放到20米以下的飛行甲板上。從彎彎曲曲的螺旋樓梯上往下面的飛行甲板上吊放傷亡人員的時候。這些擔架也用上了。
當中最先中彈的是性格活潑的沃爾特海軍中校。當軍艦命中第一條魚雷時。他就已經下來了。人們發現他倒在譯電室隔壁住艙的地板上。這個住艙離一顆1000磅炸彈命中的地方不到20米。爆炸氣浪從甲板橫衝過來,沖毀了住艙艙壁。
沃爾特所在那個住艙的艙壁受到了衝擊,爆炸的灼熱氣浪將他擊倒了。沃爾特的密友馬克爾牧師立即給他做人工呼吸,盼他只是被氣浪打昏。直到懷特醫生從醫院趕來,告訴他沃爾特已經沒法得救,牧師才停止搶救。在同一個住艙裡。勤務兵幾分鐘前發現了軍艦的牙醫托賈考茨基海軍中校的屍體。炸彈爆炸時他倆壓在一起的。
戰鬥開始前在靠近炮位的地方堆積了幾百發5英寸炮彈,由於遭到空襲。現在已經分散到各處去了。相對來說這些炮彈中只有少數爆炸,但是沒完沒了的大火和高熱使彈殼裡的發射藥不斷膨脹。最後把卡在彈殼卡口內的彈頭頂掉,接著,火舌就舔到發射藥,使它哧哧地燒起來,從彈殼裡噴出一股灼熱的火焰。弗萊徹的將軍住艙也遭到破壞。襲擊結束,人們才發現這裡成了一團廢墟,還著著火,到處浸透著化學滅火劑。杜克是弗萊徹將軍的勤務兵,他除了服侍將軍外沒有戰鬥任務,軍艦進入戰鬥準備狀態時他總是坐在那個小配餐室裡玩手風琴。人們在這裡找到了他時,發現他已經被第一顆炸彈炸死了。
馬克爾牧師到了主甲板(在飛行甲板下面第一層),只見煙塵透過過道從後面刮過來。在軍艦中間的過道里,有四個幾乎赤身的人正在呼救,他們都被嚴重燒傷了。一個菲律賓廚師幫他把他們抬到過道的吊鋪上,把他們身上剩下的衣服脫掉,又給他們喝了杯水,注射了嗎啡。一位醫護人員跑來為他們上了鞣痠軟膏,接手照料他們。從五英寸炮位上不斷有傷員撤下來,有的傷員是一個人自己努力撤下來的,有的由同伴攙扶著。吊鋪上躺著十二個人,趁喘口氣的工夫馬克爾牧師到炮位上看了看。那裡有幾具殭屍,有的被燒得奇形怪狀。幾個倖存的陸戰隊員在那裡照管著還能射擊的二號炮。
此時,盟軍艦隊繼續向南行駛,接近敵人,準備在下午再發動一次襲擊。(未完待續。。)
(六百三十七)“盤城”號航空母艦的末日
日本聯合艦隊,“盤城”號航空母艦。
三和義勇看了看窗外滾滾的濃煙,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目光中滿是憂鬱。
就在剛才,“盤城”號遭到了可怕的打擊。
“……我坐在駕駛室裡寫上午戰鬥的經過,只覺得猛的一震,比戰鬥中任何一次爆炸的震動都厲害。接著,從艦內深處傳來低沉的隆隆爆炸聲。當時,在駕駛室裡除我之外只有操舵長利川少佐。我望了望他,他也望了望—我。我倆都從眼光裡透出一個沒有說出口的問題;‘怎麼回事?’我趕緊跑下去看個究竟,到底是水雷、魚雷還是我們自己的彈藥爆炸了。”
“軍官會議室裡沒有人,我又轉到在飛行甲板下面第二層的下級軍官會議室。這裡也著了火,一群人正忙著拿手提式飛機化學滅火器和鋪設水龍帶。硝煙瀰漫,我沒帶防煙面具,只好又回到高階軍官會議室,在這兒遇到了幾位剛作完檢查的軍官。”
“他們告訴我:‘有一顆支那飛機投的炸彈延期爆炸了。可能是一顆我們受到攻擊時命中的炸彈,鑽到下層甲板裡,現在才爆炸。’”
“但很快大家都知道這個說法是不對的。在這次爆炸二十分鐘後,又發生了一次爆炸。每次都引起了大火,火勢開始在整個下層區域蔓延。不久,內都爆炸造成的損害的程度就充分看出來了。”
“爆炸是在損管中央部位附近發生的。損管中央部位是指揮所有損害管制勤務的艙室。是大場海軍中佐辦公的地方。他當時正好在場。大場和另外幾個在這裡值更的人被炸身亡。”
“在以後五個小時裡,我們遭到了比在此前整個作戰裡還要大的傷亡。艦員們表現出來的英勇和大無畏精神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