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怎麼也追抓不上,追著喊著,他忽然一腳踩空,掉進了懸崖,“啊!”他大叫一聲,猛的睜眼醒來,只覺得一頭一臉的冷汗,連手心都是汗津津……
還好,只是一場夢。
鍾曉飛卻快要被嚇死了。
因為夢境太真實了。
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夕陽的陽光正從窗戶照進,撒滿了整個房間。
鍾曉飛下了床,走到窗戶邊,望著頭上的窗邊,心裡一陣的悲憤,又一陣的擔心。
悲憤的是被金二不明不白的關在這裡,擔心的是,不知道羅冰冰現在怎麼樣了?她一個人在香港,會不會遇上危險呢?
整個下午,鍾曉飛都是悲憤莫名,煩躁不安。
他沒有當過犯人,現在終於是品嚐到被關押的滋味了。
晚上七點,兩個黑衣保鏢為他送來了晚飯。
這一次,鍾曉飛沒有再跟他們喊。
因為喊也沒有用。
吃完飯,鍾曉飛坐在沙發裡,靜靜的看電視。
雖然滿是粵語,根本聽不懂,但他還是看的非常認真。
準確的是,應該是裝的很認真。
因為他已經知道,在囚室的左上角和右上角,都安裝有針眼的攝像探頭,在攝像探頭的後面,一定有人在悄悄的觀察他。
晚上十點,就在鍾曉飛準備睡覺的時候,囚室外面的走廊裡,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坐在沙發上的鐘曉飛一個激靈,猛的站了起來。
一個人影走到囚室的鐵門前站住,隔著鐵門,冷笑的看他。
鍾曉飛轉頭看,然後認出來了。
站在鐵門前的,居然是高峰!
昨天晚上,當溫志偉忽然叛亂的時候,高峰已經不在旅遊船上了,因為被羅冰冰打傷,當時他被快艇提前送走就醫去了,所以他沒有經歷溫志偉的叛亂。現在再看見他,感覺他除了右手上的傷,其他地方都很正常。
他右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帶,臉色鐵青陰沉,目光狠狠的瞪著鍾曉飛。
“嗨。”
鍾曉飛站起來,衝他微笑的打招呼。
一個人太寂寞,太憤懣,有一個熟人見面也是不錯。
雖然這個熟人很不友善。
“哼。”
高峰瞪著眼,衝鍾曉飛冷笑一聲,然後轉頭衝身後的黑衣保鏢說:“開啟門。我要帶他走。”
保鏢愣了一下,小聲說:“郭哥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開門。”
郭哥,就算金大美女身邊的得力保鏢,郭子。
“是二先生讓我來的,”高峰冷笑:“難道二先生的命令,不如郭守正嗎?
郭守正,郭子的名字。
保鏢不敢說話了,高峰和郭守正都是金大美女的助手,都深得金大美女的信任,對於他們兩人,保鏢們誰也不敢得罪。
“把手伸出來。”保鏢開啟鐵門上的小窗戶,對鍾曉飛冷冷的命令。
鍾曉飛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雖然他隱隱的感覺,高峰來者不善,不過能離開這小小的囚室,是他現階段最大的願望,所以他寧願冒著一點的風險跟高峰走,只要離開這小小的囚室,他就有逃走的希望。
保鏢給鍾曉飛戴上手銬,然後取出鑰匙,咣噹一聲的開啟鐵門。
“跟我走吧。”
高峰衝著鍾曉飛面無表情的冷笑。
鍾曉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戴著手銬,走出囚室。
高峰押著他,穿過走廊。
走廊靜靜的,長長的,看不到有人,燈光卻明亮,腳步踩在地板上,發出咔咔的聲音。
走廊的盡頭,兩個穿著黑衣的保鏢站在那裡。
“這邊走。”
高峰拉著鍾曉飛,忽然向左邊的通道走。
左邊的通道還是通往地下室,右邊的樓梯卻是上樓。
鍾曉飛心裡一跳,那種不祥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退縮,他只能跟著高峰一步步的向前走。
兩個保鏢看了他們兩眼一眼,卻也沒有多管。
左邊的通道里燈光很灰暗,長長的通道里,只亮著一盞燈,高峰拖著鍾曉飛一路向前,然後推開了一扇鐵門。
原來左邊的通道里也是囚室,只不過和右邊相比,這邊的囚室簡陋很多,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椅子,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頭上掛著一盞節能燈,四周的牆壁都是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