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慢慢的鐘曉飛也想通了,因為道理很簡單,在法律效用上,人證不如物證,因為人證可以作假,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指責別人貪汙,但物證卻沒有辦法作假,尤其是原始的一手資料,而揚天增私藏的就是原始的一手資料,只要這些資料擺在陳書記,或者是李市長的面前,兩人想不承認都不行。
“鍾曉飛,你違法犯罪的事實非常清楚,ty公司也準備要舉報你,只要交到經偵處,你立刻就會被逮捕,而且因為你違規的金額巨大,我估計,你最好也是三到五年。”
李組長得意的冷笑。
鍾曉飛苦笑,可憐巴巴的說:“李組長,我是冤枉的啊,你救救我。”
他一點都不擔心ty公司舉報他,因為真要撕破了臉,鍾曉飛肯定不會放過楊天增,肯定會把楊天增的醜事抖出來,這一點,楊天增應該很清楚,所以楊天增絕對不敢舉報他,只要ty公司不舉報,鍾曉飛違規操作的事情就不大,不要說三年五年,連刑罰都不會有。
“救你也行,但你要把資料交出來。”李組長的語氣裡面透出喜氣,他以為他的恐嚇起作用了。
“唉。”
鍾曉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哭喪著臉說:“可我從我們公司董事長的保險櫃裡面偷到的就是那些資料啊?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們董事長。”
鍾曉飛想把火引到楊天增的身上。
相信老狐狸楊天增絕對不會在紀組面前承認他窩藏了陳書記和李市長不法的資料,因為他本身就是違法的參與者,事情一旦敗露,陳書記和李市長會丟官,但他卻要去坐牢,所以他一定會和鍾曉飛一樣,一口咬定沒有這回事。
“好好,你就是不說是吧?”
李組長氣的冷笑:“明天你也不用住在酒店裡面了,這裡待著不舒服,你還是去看守所吧。”
鍾曉飛假裝害怕:“李組長,求你了,別送我去看守所啊……”
“哼,就送你去看守所!”李組長氣的發抖。
這時,審訊室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冷靜的聲音:“李組長,向鍾曉飛問話,為什麼不通知我?”
腳步聲響,馬致遠走了進來,聽聲音,他很不高興。
李組長冷哼了一聲:“我是組長,我向他問話,好像不用經過你的同意吧?”
“是不用經過我的得意。”馬致遠語氣平靜:“但這個案子是我直接負責的,你要問話,應該告訴我一聲的。”
說話間,馬致遠從鍾曉飛的身邊經過,走到了強光裡。
然後,砰的一聲輕響,強光消失了。
馬致遠關掉了燈。
鍾曉飛的眼睛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被強光照射,絕對不是一件舒服,甚至是一件非常痛苦的時候,因為強光可以照穿人的眼皮,直接射到瞳孔,即使閉上眼睛也閃不開,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哼!”李組長哼了一聲,站起來,氣呼呼的走了。
另一個審訊者也灰溜溜的走了。
房間裡面只剩下鍾曉飛和馬致遠。
馬致遠沒有再問他,一臉抱歉的說了一句:“我今天下午有事出去了,剛回來不久,他們對你的事情,我是剛知道的,對不起啊。”
鍾曉飛苦笑:“沒事。”
“好了,你去睡吧。有事我們明天說。”
馬致遠把鍾曉飛拉了起來,兩人走出房間。
後半夜,鍾曉飛在軟床上美美的睡了一夜,雖然他不能肯定馬致遠和李組長是不是在演雙簧,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但馬致遠真誠的態度,還是讓他溫暖。
一覺到天亮。
早上吃的也不錯。
鍾曉飛什麼也不多想,睜眼吃飯,閉眼睡覺,反正他不打算修改自己說過的話了。
這一天,馬致遠和李組長都沒有審問他。
鍾曉飛躺在床上,看著窗外自由的空氣,精神有氣無力的,不管在這裡住幾天,他都可以支援,但支援不下去的是他對吳怡潔和小薇兩個大小美女的思念和擔心。
雖然有葉木清的保護,但鍾曉飛對兩人的安全,還是有點擔心。他不知道,這兩天的時間,美女們是如何度過的,他知道的是,他一天不出去,美女們就會一天比一天著急。
晚上,兩個紀組的工作人員例行公事的向鍾曉飛問話。
馬致遠和李組長都沒有出現。
鍾曉飛心裡隱隱感覺,情況有點微妙。
對於兩個工作人員的問話,鍾曉飛照本宣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