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也就是剛參加工作的第一年,今天我29歲,我已經在紀組幹了八年了,八年來,我經手過很多的案子,市長書記的一類的不是少數,對了,我以前不在粵省,我在川省。”馬致遠說的很平靜。
鍾曉飛隱隱明白了他的意思,川省在過去的兩年前,連續發生了兩起很大的案子,都是紀組辦的,看來其中肯定有馬致遠的功勞。
“在這些案子中,有很多像你這樣的人,因為知道了上級違法的證據,不舉報,也不交給紀組,反而想要挾勒索上級,但最後,他們的結果都很慘,很多的情況是,就算上級被迫接受了他們的要挾和勒索,也很快就會想出辦法,用各種藉口幫他們收拾掉,到最後,他們死的都非常冤……”馬致遠的語氣平靜,但內容卻不平靜,他淡淡的說:“相信我,在這個國家,讓一個人無緣無故的消失,有很多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
鍾曉飛苦笑:“你是在威脅我?”
“不!”馬致遠堅定的搖頭:“我是在幫你!我非常肯定的知道,你在保險櫃裡面偷走的絕對不是眼前的這些東西,這些爛賬不至於讓高文星追殺你,所以,現在的問題,那些真正的東西哪裡去了?”
馬致遠目光炯炯的注視著鍾曉飛。
鍾曉飛一臉無辜的回視,他知道,他的眼神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不然會加深馬致遠的懷疑。
馬致遠是他的朋友,但更是紀組的工作人員,從他的語氣和堅定的眼神中,鍾曉飛清楚的知道,馬致遠嫉惡如仇,就算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如果自己真有違法的事情,他也絕對不會手軟的。
所以不能指望他法外開恩,要想從這裡脫身,只能靠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鍾曉飛苦笑:“但我從保險櫃裡面偷到的……的確就是這些東西。”
馬致遠冷冷的看著鍾曉飛,看的出,他很生氣,他認為鍾曉飛欺騙了他,因為他一直把鍾曉飛當成朋友,他是幫鍾曉飛的。
鍾曉飛心裡有歉意,但不得不堅持,因為資料失蹤了,他沒有辦法為馬致遠找回來,而且失蹤了最好,因為他不必再也資料交給紀組,從而惹怒陳書記和李市長。
既然他手裡真的沒有資料,也沒有向紀組舉報,陳書記和李市長應該也不會再為難他了。
這是一個三贏的結果,唯一不快的當然就是紀組,就是馬致遠了。
“你在想想吧……”馬致遠的聲音冷冰冰的:“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貪官汙吏作掩護,如果你繼續這樣堅持下去,你就是罪人!你難道認為那些貪官汙吏會給你一毛錢嗎??不會,而且就算你什麼也不說,他們也會懷疑你的。”
鍾曉飛重重的點頭:“我知道,但我偷取的資料,確實就是這些啊,我真的沒有辦法幫你啊……”
馬致遠瞪著他,無奈的搖搖頭:“你再想想吧……”
起身離開。
這一天,鍾曉飛的優待被取消了。整個一下午,他都被關在衛生間的狹小空間裡,和馬桶做伴。星級賓館的衛生間和家庭衛生間不同,它沒有靠窗戶,而是一個狹小的密閉空間,這樣的空間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囚室。
鍾曉飛坐在馬桶邊,雙手抱著膝蓋,昏昏沉沉的睡,他知道,自己現在多想什麼也沒有意義了,只能一口咬定自己偷取的就是快遞裡面的資料。紀組雖然不滿意,但他愛莫能助。
有一點鐘曉飛暗暗慶幸,在去取快遞之前,他一直沒有和馬致遠明說快遞裡面是什麼東西,如果他說了陳書記和李市長的名字,但現在想要撒謊也沒有機會了。
衛生間的時間,過的漫長。
昏昏沉沉的時候,鍾曉飛又想到了吳怡潔和小薇兩個大小美女。眼前閃過兩個大小美女雪白無暇,美的驚心動魄的臉,想起她們的嬌柔,她們的擔心,鍾曉飛心裡都快要碎了,不過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能堅持住,紀組是拿他沒有辦法的,或許,紀組會拿他違規操作的可能要坐牢的事情要挾他,但他不在乎,違規操作最多坐一年半載,咬咬牙,就挺過去麼了,比起承認資料,尋找資料的風險,顯然要小的多。
何況,他如果堅持住了,陳書記應該也會感激他吧?
天色黑了下來。
晚飯的時候,鍾曉飛被提了出來,坐在桌邊吃飯,馬致遠雖然限制了他的自由,但對他的吃飯還是很照顧的,鍾曉飛和紀組工作人員吃的都是四菜一湯,挺不錯的。
吃完飯,鍾曉飛又被扔回了衛生間。
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