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了。”
當他說出這句話俯□想要吻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幸福不會來的那麼容易。
京子雖然因為他扮可憐的小小演技上了套,卻還是留了她的一手。
敦賀蓮發現這個小女生越來越難懂了,從前可以輕易掌握她的小伎倆,不知何時成了她偷師的收穫,現在的京子,有些時候也會有樣學樣,表演屬於敦賀蓮的狡猾,當然,對於這個良善的小女生,更多時候應該稱為狡黠。
“等一等。”她伸出纖細的食指,擋在他的唇間。
他們就像是定格的電影畫面,維持著一上一下的靜止姿勢。
“你·又·反·悔·了?”敦賀蓮微笑著問,微·笑·著——
京子當然看出那個笑容背後扭曲的威脅意味,但是她絲毫沒有顧忌地搖了搖她四兩撥千斤的食指,反正她現在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只是,我們換個方式。”
換個方式?敦賀蓮的俊眉輕扯:“你想要主動的話我可以和你換個位置。”
“才不是啦——”他調戲的言語讓京子的臉不由得紅了一片:“是我想進行我們沒有完成的事。”
“不是這個麼?”
!!他的腦子已經——
“——不是!!!”
這下蓮稍稍露出一絲不解的神情。
京子索性把他推開,坐起了身子。
“我提問,你回答。”
蓮像個好好學生一樣偏過頭專心聽老師解釋。雖然關鍵時刻打住讓人抓狂,但他畢竟是敦賀蓮,以“年”為單位都忍過來了,“冷水澡”的打算都已經做過無數遍了,所以小小的耽擱,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莫大的恩賜。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對我做一個動作。”
敦賀蓮糾結了。
這樣說來——原諒他終於表現得像個男人,他第一時間想的是——那件事的來回算多少個動作?另,如果分開計算的話,那種動作也可以停麼?
“你在想什麼?”京子看他沒有反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分寸拿捏過了,有些心虛。
萬一他打退堂鼓,那自己不是顯得很尷尬。
——不、不對,如果他真的放棄了自己應該慶幸才對,而且現在關心的重點不該是這個問題吧!最上京子你腦殼壞掉了嗎!
她還在自我鬥爭的時候,蓮給了回應——“嗯。”他的指尖摸了摸鼻翼:“在思考一些……很專業的問題。”
京子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問題我來問就好,不會有什麼專業的問題。”
當然不會,你也問不出來,蓮在心裡暗拊。
“其實……是關於你隱瞞的那些事。”京子小聲補充道:“我想在‘那件事’前,真正瞭解你。”
蓮安靜下來,半晌,伸出手從她的髮間拂過:“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不用這麼做。”本來今晚他就是做了全盤托出的計劃,只是當時她主動地中止了而已。
“不一樣。”京子搖搖頭,“我只問我想知道的。反正,你聽我的好不好?”
是的,敦賀蓮可能並沒覺得哪裡有不同,但京子有不一樣的計劃。在她看來,蓮對這段過去非常地牴觸,甚至於要逃避工作來換回短暫的安穩,所以她並不想讓蓮在這種心情下坦白,她的算盤很簡單,雖然有些犧牲色相,但是如果腦子裡同時想一些別的東西,也許就不會那麼難過。
即使,這樣聽起來似乎不夠尊重他的過去,但如果他答應了,那說明他也能接受這詭異的交換。
所以——京子盯著面前尚未給他答案的男人,忐忑不已。
她沒有等很久,敦賀蓮已經輕易地敗在她滿懷期待的眼神下——
“我怎麼可能說不好?”
對於他來說,這本來就是穩賺不賠的交易,她想了解他,他想告訴她,一切本來就在計劃內,只是她用了一種特別的,他不明動機的方式來交換,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就當自己用了另一種途徑來表達吧?
黑暗的和室裡,他們倆面對面坐著,京子穿著從不倒翁帶來的睡裙,而他還是半倮著上身,雖然氣氛有那麼些曖昧,可是怎麼看來,都不像是“那種事”的前奏。
“那麼……開始了哦?”京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坐直了身子,本來她只是想表示下自己是很嚴肅對待的,但是這樣的舉動卻讓昏暗中的那一端,似乎傳來了一聲輕笑。
當然,他也收不到京子不滿的瞪視。
“你……跟保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