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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程也非常順利。

我想著,難道是我們想太多了?如果那些軍官不是故弄玄虛的話,也就是說,他們的注意力其實根本不在膠片身上,甚至根本不在我們身上,這些報告只是走過場而已。

但是,從那些軍官的級別來看,好像又不是走過場,這些領導都是大忙人,如果一點不在乎,找幾個中級軍官就可以了,何必自己上陣聽我們的報告。

於是我隱約猜到這件事情的另一種可能性,這種可能性完全沒有根據,只是一種猜測。

事情說到了這裡,可以說真正告一段落。

我們作完報告之後,在醫療帳篷裡又躺了一個禮拜,這時防衛逐漸放寬,其他人被允許來看我們。

我和王四川因為敵特的事情,都非常小心,後來逐漸發現沒有必要,甚至還發現雖然我們帳篷外的警戒放寬了,但整個醫療區的警戒反而嚴了。

袁喜樂的帳篷還是沒法進去,我隔三差五去看看,旁敲側擊地打聽,都沒有任何結果,慢慢地也就麻木了。

這段時間裡我們得知,整個洞穴已經被我們的工程兵佔領了。不僅是這裡,其他的支流也都有隊伍駐紮。

雖然人死的死,傷的傷,但我們帶出來的平面圖還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他們原來在大壩裡搜尋倖存者靠的就是這個,具體過程,在後來的會議上我們也聽到了一些。

從我們在佳木斯集合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不能說經歷了很多,但這一次的經歷是我們意想不到的,也最有傳奇性質。

我想到未來,我一定會有很長時間,忘記不了那片空曠的深淵,以及那盤膠捲中拍攝到的駭人影像,還有和袁喜樂的那四天四夜。

這一定是我生命裡最難忘的一段黑暗時光,雖然不如我們嚮往的戰爭那樣氣勢磅礴,但能親歷這裡的詭異和神秘也不錯。

可惜,我發現我的這種想法毫無價值,因為幾天後,我就意識到最後的那個猜測是正確的。整件事情才剛剛開始,而,我們經歷的那部分,不過是交響樂前奏而已。

第二十四章不安

所有的書面報告都石沉大海,沒有人給我們任何的反饋。果然如王四川說的,雖然我們經歷了一切,但是卻一定不會告知我們真相。

本來,到了這時,我們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理應把我們抽調回地面。但是,我們最後拿到的命令卻是原地待命,這讓我感覺不大對勁,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等著我們。

上頭不會解釋的,我們只能接受。當時倒也沒有什麼怒言,本來就算是犯了錯誤混了過去,也不敢放屁。

我們被安排進了一個衛生連,住在鐵網上臨時搭起的木臺上,和其他的地質隊員不在一個區,上頭派了一個校官,給我們開了一個小會,講了保密工作的重要性,我們在這裡經歷的事情被列為了機密,誰也不能提。

在另一邊的隊伍裡,也應該公佈了紀律,所以沒有人問我們,但所有人看我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支隊伍只有我們四個人活下來,會有各種不同的傳言。有的說我們差點瘋了,因為有人說,我們兩個正因為敵特的問題而被特別調查。我也說不清楚,他們的眼神裡包含的是恐懼還是憐憫,只是無端端有些可笑。

在衛生間裡,我還驚訝地看到了裴青,他的白頭髮更多了,但顯然當時待在倉庫裡的他們,反而是最安全的。

我們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在我們之前作第一份報告的人,就是他。

他淡淡地告訴我,他那邊有四個人倖存。說的時候,他顯得很冷漠,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沒有看到老貓,裴青也不知道他的訊息,想到老貓我就覺得沒那麼簡單,這樣的老狐狸不會死在這種地方吧,也許在司令部那邊?不過他是當時跟著老唐離開的那批人之一,很難說結局如何。

在以後一個月裡,我們也儘量安分守己,王四川在地質大隊這批人,有自己的小圈子,一點一點地打聽,逐漸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們並不重要。

我們一天天地混日子,遠遠地看到電焊的火花到處都是,再加上那些被帆布蓋著的蘇聯裝備,我開始確信事情不對勁。

即使對這裡有長期的考察的需要,也用不著進行如此縝密的工程修繕,這裡的情況,反倒像在進行某種大型工程。

事情好像並不是要走向結束,而是要開始什麼大型準備工作。

在壓抑潮溼的環境下,這種感覺然我覺得非常不安。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