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閹貨也敢……”青年的話沒說完就被人制止了,一直站在人後的那個清貧青年上前拉了他一把,貴族青年不滿地回頭,卻聽那青年道:“林公子,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時候,何必把時間浪費在爭執吵鬧之上呢?”
那貴族青年很是不悅,拂袖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平民也敢管我?”
清貧青年聽了一愣,隨即冷笑,鬆了手。但貴族青年似乎火氣上來了,竟對那清貧青年說:“你笑什麼?我林公子邀請你上船是給你面子,你不高興就從這裡跳下去!”
清貧青年沉了臉色,居然很是硬氣地說:“那在下就不汙了林公子的眼睛了!”
說罷,清貧青年真的走到船舷邊竟是要跳下湖去。此刻兩艘船正停在湖中央,離岸邊足有四五百米,這青年一身服飾累贅,就算是諳識水性,也很難游到回去。
旁邊有人大驚失色,連忙勸阻,那貴族青年似乎也有些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但面子擺在那兒,又不好反悔。有一女子拉住清貧青年,勸道:“桓大哥,家兄只是……”
桓姓青年卻道:“林小姐,這裡並不是桓某該呆的地方,就這麼下去,也好讓我清醒清醒。”青年推開女子,爬上船舷,動作裡沒有半點拖拉,分明當真要跳下去。
但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卻叫住了他:“阿錯,你這是在做什麼?”
眾人尋聲看去,竟然是玄澈從船艙裡走了出來,只見他面如白玉,眼如點漆,嘴角帶笑,雖然穿的只是一般的貴族服飾,卻生生比旁人多出了八分華貴和兩點風情。又見他身後的玄沐羽,高大偉岸,英俊不凡,從船艙中走出,出現在陽光下的那一瞬間,簡直如同天人下凡,金光熠熠,氣度尊貴,就算是個瞎子,也知道這人絕不是個簡單角色。
這兩人一出現,就將整艘不起眼的遊船點亮了,也讓兩艘船上的人都靜默了。
俗話說,三代才養出貴族,這會兒走出的兩個人氣質卓絕,華貴異常,絕對不是什麼小戶人家能養出的。對面船上的幾個青年稍微有點眼力的,這時候心裡都咯噔一聲響,暗猜自己恐怕是惹到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
至於自己這邊的人,當然是看到自己主子出來了,便緘口以示尊敬。
玄恪看到玄澈出來,立刻跑上去撲入玄澈懷中,歡喜地叫道:“父親!”
“誒,寶寶。”玄澈笑著抱住了玄恪,但隨即他就轉向還掛在船舷上的桓錯,微笑道,“阿錯,這麼多年都沒有你的訊息,好容易再次看到你,可你居然寧願跳湖,也不願過來和我敘敘舊?”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桓姓青年身上,顯然玄澈這聲“阿錯”並不是亂叫。
桓錯呆立當場,根本不知道這突然走出的貴族青年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這時玄澈又佯作不快道:“阿錯,沒想到你這麼不想見到我啊!”不等桓錯回答,玄澈便轉頭對林默言說,“默言,這小子今天還要跑,你去幫我把他抓過來。今天不罰你個爛醉,我可不放你回去!”後面那句話則是對桓錯說的。
“呃,我……”
桓錯尚未開口,林默言已經縱身一躍落在對方的船舷上,只見他一手擎了桓錯的後腰,足下一點,便連著人一起回到了玄澈身邊。這份功力將對方完全震懾住了,但林默言回船後只是放下桓錯,對玄澈拱拱手,一言不發地站到了玄澈身後。
玄澈笑看著有些茫然的桓錯,笑罵道:“阿錯,這回你可逃不掉了。”
桓錯看著玄澈不說話,目光中滿是詢問。但玄澈只是拉起他的手,一邊將他往船艙中帶,一邊說:“走,我們進去聊。”說罷,玄澈不管旁人如何錯愕不解,就將桓錯帶進了船艙。
玄沐羽滿臉的不高興,寒聲擱下一句:“解決了就快走,別在這裡拖拖拉拉的!”說罷玄沐羽也進了船艙。
玄恪眼珠子轉轉,吸吸鼻子,也扭著小身子跑進了船艙。
93、宗教
玄澈將桓錯帶進了船艙,當外人看不到的時候,桓錯便掙開了玄澈的手,拱手施禮道:“多些這位公子解圍,桓錯感激不盡,敢問公子高姓大名,桓錯自問從未見過公子?”
玄澈在長榻上坐下,笑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這時玄沐羽也進來了,挨著玄澈坐下。玄澈瞪他一眼,不准他胡來。玄沐羽撇撇嘴,滿臉不悅地看著桓錯。而玄恪也屁顛屁顛地跑到玄澈身邊,被玄澈笑著抱到腿上做好。玄恪知道父親正在和那個人說話,他便安安靜靜地伏在玄澈懷裡。
那邊桓錯聽了玄澈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