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衛舒出一口氣,與司蒼對視一笑。若是安王執意不聽勸告,難保華衛不會使用暴力讓安王“冷靜”下來。
進入書房,華衛對安王說:“王爺,我們現在的準備還不夠充足,朝廷這紙突然來到的敕令極大地影響了我們的發展計劃,而且如果我們按照朝廷所說的返還賦稅權,那麼我們將沒有足夠財力支撐兵馬給養,最後不得不裁撤軍隊。”
安王不耐煩道:“華先生說的本王怎麼會不知道!”
華衛與司蒼相視一眼,司蒼微微一笑,道:“王爺莫急,且聽司某為王爺說上一番。”
“說!”
“王爺若是此刻起兵則過於倉促:一來兵馬不足,不能與朝廷對抗;二來武器匱乏;三來儲存的錢糧也不足以支撐整場戰爭。換句話說,王爺缺的無非是時機、武器和錢糧。”司蒼不急不緩的口氣很容易讓人平靜下來,只聽他說,“而這三點如今讓王爺自己解決,不免有些困難,但我們完全可以假借他人之手為我方造勢。”
安王來了興趣:“此話怎講?”
司蒼道:“先說這時機。我方兵馬不足,不能力敵,只能智取。安王可想過平王和怡王?”
安王皺了皺眉頭,道:“本王那個兩個侄兒?”
“正是。”司蒼道,“從四年前開始,平怡二王就與太子交惡,此事可為我所用。”
安王道:“司先生可是說武奴那件事?這又如何?難道你要本王藉助這兩個人的力量?”安王不屑道,“這兩個侄兒本王略知一二。平王有野心沒實力,至於怡王,根本就是平王屁股後面一條蟲而已。要他們和太子鬥實在太瞧得起他們了!”
司蒼道:“太子非常人,要二王與之抗衡自然是不可能。但二位小王爺既然在皇城內,要聯絡個禁軍或者是帶幾個人進皇宮,與我們的大軍來個裡應外合的,倒也不難……”
司蒼露出詭譎一笑,安王一怔,隨即大笑:“司先生果然好計策。只是這平王會不會答應本王?不是傳聞他自開府就始終流連勾欄,連早朝都不願參加,這樣的人能成什麼事?”
司蒼笑道:“王爺放心,這二位小王爺就算不想也得想。太子曾親口說過絕對不會放過這兩位皇兄。看太子近年來的動作,雖然沒有明著對二位小王爺下手,但暗裡可沒少下絆子,如今二位小王爺在朝中可謂孤立無援,依在下之見,只怕不出三年,這二位王爺不要說當個閒散王爺,只怕連消失了都沒人會多說一句。太子的手段高妙啊!”
“唔,確實。”安王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一事,便道,“太子還不是佔著皇兄的寵愛!皇兄的心思……哼哼。”
司蒼與華衛交換一個眼色,華衛禁不住問:“王爺,這皇上他……”
安王冷笑道:“二位先生不知道,我這皇兄可是愛上了他的兒子!”
司華二人大吃一驚,剛想再問,卻見安王擺擺手道:“本王一時三刻也說不清皇兄他的心思,這些宮闈秘聞二位先生還是不要聽的好,要是有風聲走漏出去可是大不妙。”
但司蒼卻認真道:“王爺,在下以為此事並不僅僅是宮闈秘聞這麼簡單。皇上和太子勢大,而且二人都是足智多謀之人,若是用武力強攻,就算我們勝了,恐怕也是慘勝。要扳倒他們決不是強攻這麼簡單就能完成的。”
安王眼珠子轉轉:“你的意思是……”
司蒼道:“這二人之間的闇昧如果傳開了,太子的名聲也就毀了,人心可就留不住了……”
安王想了想,卻搖頭道:“此事難成。皇兄的心思我也只是猜測,十年前在那場夜宴上我隱約察覺他目光不對,便出言試探,但皇兄他畢竟是成了精的狐狸,我拿話激他他雖然不悅,卻沒有露出更多的破綻。我一直認為這只是他藏得深,但你們也看到了,這十年來皇帝和太子之間的感情雖然異常親厚,但是也沒有什麼逾矩之事發生。還有那太子,就算皇兄真有這份心思,太子肯定是一無所知、置身事外,一是太子不是甘於人下之人,二是太子不需要用這種手段向上爬,三是太子不是此道中人,你看他身邊那麼多美人,他卻從未和任何人傳過曖昧,太子就是因為這個才受到那麼擁躉,有時候我真懷疑太子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否則那種地方長出的男人怎麼可能這麼幹淨。”安王不屑地撇撇嘴,嘲弄道,“你們要知道,宮廷裡藏不住秘密的,他們二人若真有什麼曖昧,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
這番話說得司蒼也有些為難,但華衛卻在一邊冷笑道:“王爺勿惱。其實他們之間是否真的有曖昧並不重要,就算皇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