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關係,但絕不是同夥。
玄澈淡然道:“英孜,你當朕是靠運氣坐在這個位子上的嗎?你那麼一點點膚淺的離間計朕都看不出來?寧懷善是不是和你們同流合汙你們自己清楚,想必也不需要朕來給他辯白。這時候你倒不如想想,怎麼可以讓自己死得痛快一點比較現實。”
英孜頗為硬氣地冷哼,頭撇到一邊,擺明了不合作。
玄澈道:“英孜,朕知道你身強體壯,一時半刻死不了。所以這刑法,就有你來受了。”玄澈揮揮手,就有人上前將英孜強壓住綁上了刑架,他轉而又對喬靈裳說,“喬姑娘,你是女孩子,對你下手朕也過意不去,那就請你在一邊看著吧。”
玄澈對旁邊人吩咐了一聲,他便起身要離開天牢,臨走前,卻又對喬靈裳微微一笑,看似體貼地溫柔道:“你看夠了,想說話了,再來找朕吧。”
玄澈走出了天牢,他知道,天牢裡的那些人會將那英孜拷打得慘不忍睹卻又保住他的性命,至於喬靈裳,玄澈倒不覺得這個女人有多麼心狠手辣,打她她未必會老實交代,但打她親近的哥哥,她就不見得能鐵石心腸死不開口了。
這對兄妹應該不是大問題,倒是那寧懷善和這對兄妹背後的那個人需要費一番手腳。玄澈想了想,那幕後黑手的訊息聽風樓竟查不出端倪,可想而知這幕後黑手是個極謹慎的人,恐怕要從喬靈裳或英孜身上找而寧懷善,玄澈覺得自己和他進行一番懇談會比較好。
玄澈問了上書房的行走太監,正巧,今日是寧懷善當值,玄澈便讓人將寧懷善傳來。
“寧大人,陛下有請。”
寧懷善看到森耶到來很是驚訝,放下手頭事務和森耶入宮,路上便問:“森耶公公,不知陛下通傳為何?”
森耶笑而不答,領著寧懷善來到未央宮的御花園裡。御花園中有一處荷塘,塘中建著涼亭,這會兒這是春光明媚之時,在涼亭裡小憩賞魚都是美妙之事。
寧懷善遠遠看到玄澈身著青色的春季常服,帝冕自然是卸下了,只有一個發冠束著頭髮,少了莊嚴,但多了親切。玄澈側坐著,寧懷善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但這側臉是恬靜的,淡然的,金光的陽光落在這張側臉上並不顯得刺眼,只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讓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透明的。
玄澈低頭抿了一口茶,察覺寧懷善來了,便抬頭側目,微微一笑。看到這個笑容,寧懷善因為突然傳召而有些忐忑的心也放下了,他覺得今天陛下的心情似乎不錯,並不是有什麼過錯要責難的樣子。
對於這個美麗的皇帝,寧懷善總是心懷敬畏,也說不出為什麼,或許是因為他從小就是聽著這位皇帝的威名長大的吧。
走近涼亭,寧懷善聞到一股奇特的薰香味。寧懷善知道這種薰香是特別調製出來平心靜氣的,有利於皇帝的心脈,只要是皇帝經常呆的地方都會點上這種香,上書房裡也有這種味道,即使普通人聞了也會覺得心情放鬆。
寧懷善上前施禮道:“參見陛下。”
玄澈微微一笑,讓他在自己對面坐下,森耶不知何時又端了一壺新茶上來,為兩人各斟了一杯,放下茶壺,退到了涼亭外。
寧懷善還是看出今日召見的不同了,若是平時,森耶都是站在皇帝身後不到一步處,以便隨時伺候,但今日卻站到一邊,怕是皇帝有什麼特別之事要說。但寧懷善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需要皇帝親自私下吩咐,這就不由得又開始考慮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一想,他就想起了一事,心裡一驚,背後就沁出了一滴冷汗。
就聽玄澈溫言道:“懷善,這幾日休明不在,他的當值都由你做了,會累嗎?”
寧懷善道:“還好,微臣年輕,有時候熬一晚上也不覺得辛苦。”
玄澈微笑道:“那辛苦你了。你和方休明一樣,都是朕看好的棟樑,甚至可以說,你比他更讓朕欣賞。”這是自然的,方休明出生得早,受舊思想的影響更多一些,而且方休明少年時的遭遇不比寧懷善,落下了那麼多年,就算日後惡補,在某些方面也不比自小受教的寧懷善來得深遠。但方休明比之寧懷善,更多了幾分世故和圓潤,長袖善舞,左右逢源,這是略顯沉悶的寧懷善所比不上的。
寧懷善惶恐,連忙稱謝。
玄澈又問:“前幾日朕去孤兒院走了一趟,覺得孤兒院這個設想很好,回來的時候本想在街市上看看民風民情,可惜出了點事,就錯過了。不過朕路過街市的時候看到許多外族人來來往往,似乎與周圍的人都相處得不錯,得知這都是來京城做